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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的猜計與厭棄在這一刻全化成了淡然。他不愛她,卻欽佩這個女人,這個坐在皇后位上近十年卻忠於他的女人。

“告訴皇額娘……我……不恨她……”

當皇后合上的雙眸滑落最後一竄淚珠,玄燁知道,這個劫,平安地渡過了。而此刻對於皇后的死亡,不再是釋然,而是多了絲苦澀。不論她為什麼選擇原諒,玄燁都從心底深處敬慰與感謝她。因為這份原諒正是寧芳需要的。

也許人只有真的面對死亡才能真正明白與通透,又或者死亡也無法叫人解脫。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死亡對逝去的人意味著一切的結束。可對於那些活下來的人呢?逝去的人仍就糾結在他們生活的每時每刻,如魔霧般如影隨行。

可事情遠未曾結束。

當帝國一後的葬鍾在京城哀鳴時,圖拉嬤嬤正跪於太皇太后面前聲淚聚下的說道著什麼。

蘇茉兒哀嘆了一聲,見太皇太后抖大著雙眸已然合上。再看那圖拉,痛哭流泣的樣子卻還真是她們由始自終以為的那個慈善嬤嬤嗎?

紫禁城的初夏便在這幾種燥動中消然來臨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沒有我,你可以嗎?

皇后一薨,太皇太后、皇太后等皆隨皇上回了皇宮。

坤寧宮停放著大行皇后的梓棺。

寧芳一身疲累地回到慈仁宮。她已經從玄燁口中知道皇后走時並沒有恨她。本該有的輕鬆卻未松反窒。

溫腕見自家主子呆坐於榻上,便上前扶了寧芳入了內寢,著手把她乏重與濡溼的衣物脫下來,上身便只餘了胸衣。

雖已是初夏,室內卻溫著一頂暖爐,並不顯溼冷。

寧芳自處在愣神疲軟中,到很是配合。立了起來正要脫去外褲,卻見一行二人推門進了來。

溫腕見領行一人的視線在太后□的肩頸胸腹間遊移,當下便暗叫不好。皇上總愛一次次往主子身上種紅豆,這由淺直深再變淺也不是三兩日的事。

寧芳見太皇太后與蘇茉兒進來,下意識披了中衣便上前行禮。

布木布泰領了蘇茉兒在主位上坐定,閉了眼睛卻並未叫起太后。

“蘇茉兒你拉了那沒用奴婢下去,哀家要同太后——單獨說話。”

寧芳此刻才清醒過來,正想起身求問,卻立時接收到太皇太后的厲眸:“你給哀家跪好。自身都難保,還想救下你那些賤奴?!”

太皇太后的聲音雖不大,可那股子寒意還是直直傳進寧芳的心身裡。看來,這一番,是來者不善了。

蘇茉兒自外合了門扉之後,室內安靜了好久。

寧芳似乎應該在想無數種可能,可最終只有一個念頭躍過。她似乎應該是慌張的,可經過皇后事件的突發,反而沒有那麼焦灼了。不論是什麼事,也不過是那麼一件了。

“哀家原本還存了希望,希望那只是個誤會,是有心人的造謠禍害……”布木布泰的目光重新在寧芳低領的頸間遊移,那一塊塊深淺不一的青紫直接便敲擊著她的視線,沒有什麼比這些更能說明事實了。

“嘭——”布木布泰一掌擊在案上:“哀家與這大清哪點對不住你了?嗯?你是想男人想瘋了還是怎麼竟下賤地勾引起了自己的嫡子!你還記得自個兒的身份嗎?你還記得自個兒是從科爾沁走出來的嗎?你還要不要臉面還要不要給皇上和大清甚至科爾沁留一丁點的臉面了?!”

布木布泰一席質問吼出來不但不解恨,反亦發怨恨。雖說她從來未對這族女寄了什麼厚望,可這幾年來憑著她的本分與無爭,到真是得了自己貼心對待的,卻不想今日她不但害了皇后,還把整個大清都陷於驚雷之中。這等孽事雖說在十餘年的後金不算個什麼天大的醜聞,可這是在京城,這是在大半統治是漢人的大清,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