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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大,應當能勝得了那幾人,便欲在今晚又暗地裡去挑戰。放下手上的酒罈,他突地心神一動,暗忖白老學究這數日來極愛飲酒,自己何不送兩罈好酒過去讓他喝?這酒極為純正地道,醉了也不會傷身,倒對他老人家的身子有些益處——何況,自己還可以順帶去看一下心愛的開水姐……他起身走近那株老梅樹,積雪已及膝下,風更烈了,而老梅樹卻已綻放了數十個花蕾,芳香四溢,在烈風中頑強地飄送遠方……嗯,開水姐,她不就正似這傲麗而又不吝獻芳的寒梅一樣麼?王者風幸福地笑了笑,轉身回去倒了一碗已冰冷如雪的開水來輕柔地喝著——他每次喝開水都會覺得特別幸福,腦海裡總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出開水姐的音容笑貌,他覺得這就好似在輕吻著開水姐一樣,“開水”這兩個字也因開水姐而充滿了神奇的魔力……良久,他才喝完了水,定了定神,放好碗後便已似燕子般掠出了這座廢園,徑向學舍的方向滑行而去。他雖抱著兩個加起來重達六十斤的酒罈子,但滑行於雪地上卻悄無聲息、輕快無比,地面僅留下極淡極淡的兩行長印——他心知自己的“芋葉功”已練得很不錯了,但離“踏雪無痕”、“暢行江河”的境界尚有一定差距,恐怕還得再苦練不少時日才行。行不多時,已可看見學舍的燈光,雖然並不是很亮,但卻足以讓王者風的心裡充滿了溫暖。他翻進低矮的圍牆,才見圍牆大門是開著的,被強風颳得咣噹響,但在一片風嘯聲中倒是不易聽到。又見學舍大門也敞開著,幸好大風被圍牆邊的一排大樹減弱了許多,吹進門的風便顯得微小了。王者風往裡間走去,但見白老學究家連著學舍的客廳大門也是開著的,裡邊亮光很強,傳來一陣陣呼嚕之聲。進去一看,但見一盆燒得極旺的炭火照得四周紅亮紅亮,已減得極弱的風僅吹得窗紙一陣陣怵動,廳裡卻溫暖無風,白老學究正側伏在桌上打呼嚕,兩邊杯盤狼藉,半盞野菊花茶被炭火烘烤得不住地冒熱汽,一個嶄新的大號酒壺斜靠在幾本舊書上,大股大股的酒氣瀰漫整個客廳。王者風將兩壇酒置於桌上,輕喚道:“先生,先生,你又醉了麼?開水姐呢?她不在家麼?”白老學究似醒非醒,微一睜眼,嘟噥著答道:“我沒醉……沒醉……”待看到面前有兩個酒罈,他忙一把搶過一個來,拍開封口就沿著壇沿大喝起來,一邊抽空道:“開、開水?她、她到玉、玉良家玩去了……”王者風聞言,心裡不由自主地一陣刺痛,心想如此晚了開水姐還上馬玉良家去?去幹嘛?怎地還不回來?雖然他努力地安慰自己,但總有一陣隱隱的、不祥的預兆侵擾著他。

白老學究再喝了一大通,便又伏起不動了,鼾聲如雷,更勝過屋外的強風呼嘯。

王者風呆了一會兒,緩緩將酒罈口蓋好,又抱起白老學究走進臥室、扶上床睡好,再將火盆搬進來,又往裡添了幾坨粗炭,再到客廳裡將桌上的狼藉收拾好,這才慢慢地走出客廳、走出學舍、走出大院——他也沒有關門,好待開水姐回來時不用吵醒爺爺。他對開水姐夜去馬玉良家心村疑惑,但仍沒有去想開水姐會與馬玉良怎麼怎麼樣——在他心裡,開水姐永遠都是對他最好的,開水姐天經地義是和“小風兒”好的……

第十三章 再敘他的故事(6)

他掠進了早已關閉城門的贛州城裡,緩步向西北大街行去。天氣淒寒,街上行人甚稀,只有一些小娃兒在雪地裡玩得極為熱鬧,大人們卻大多躲在房裡向火,不時衝自己的兒女大聲喝幾句,要他們別玩得太久了。也有的從視窗欣賞著這百年難遇的大雪,還有詩興大發的文人吟詩作對來讚歎這片雪景……王者風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蒙上面紗,潛到“鎮北武院”,尋著上次勝了自己的那位名武師,僅用十六招就輕鬆將其擊敗……這武師羞愧而去,自言再不踏足江湖一步……王者風又到東南大街找著另幾名硬手,將他們一一擊敗,敗者或怒或悲或喜或愧或無所謂,有退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