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幽怨。
這綠衣姑娘見白皚皚呆呆地望著自己,不由嬌羞道:“怎麼啦,連我都不認得了麼?這也怪不得你,我看你有些神志糊塗了,昨日還把個什麼人當做你爹呢,難道你爹早已過世你都忘了麼?”
白皚皚只是呆呆地囁嚅道:“你……”
綠衣姑娘轉過頭去,輕輕嘆息道:“真不知你是怎麼啦,我看你好像武功全失的樣子,十幾年的苦練就這麼廢了麼?怎麼又會輕易地被官府抓到了呢?幸虧我跟常大叔幾個早早地聽到了風聲,唉……也不知你是不是又在耍什麼鬼把戲……”
白皚皚搖頭苦笑道:“看來你還是把我當做什麼白大哥了……”
綠衣姑娘只是輕輕冷哼了一聲,不再答話,揚手一鞭喝道:“駕!”馬車便一下疾馳了起來。
又過了許久,白皚皚忍不住問道:“這是去哪兒呀?”
綠衣姑娘仍不答話,只是將車趕得慢了許多。白皚皚又道:“你那位白大哥是不是跟我很相像?”
綠衣姑娘回頭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是不會再讓你捉弄的啦!”
白皚皚只有苦笑一下,也不再做聲。
但聽車輪滾滾之聲不停,馬車一直朝前行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綠衣姑娘輕輕“籲”了一聲,馬車便緩緩停了下來。綠衣姑娘輕輕一躍下了馬車,朝車裡喊道:“白大哥,下來吧!”
白皚皚掙扎著下了馬車,但見前面一條小溪緩緩東去,清澈細膩的流水撞擊在卵石上,發出柔和而清脆的奏鳴,幾朵浪花輕輕炸起,爆散許多璀璨的珍珠。四周是一片黃花綠草,幾隻鳥兒在前面的林子裡懶洋洋地叫著。此時已近晌午,白皚皚肚子一陣咕咕直叫,已是飢餓得很了。
綠衣姑娘自車上取下一袋乾糧,二人在溪裡洗了把臉,就一同坐在溪邊吃了起來。
日光下,但見綠衣姑娘面板滋潤白嫩,不著粉黛,吃東西也是大口大口地乾淨利落,白皚皚不由讚歎道:“姑娘家不施脂粉,又如此爽氣,實在難得。”
綠衣姑娘臉紅了一下,又似乎有些動怒地道:“誰不愛脂粉?只不過你說你不喜歡塗脂抹粉的姑娘罷了……”聲音似乎有些哽咽,眼圈也微紅了起來。
白皚皚忙道:“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咱們又何曾相識?我早說過我不是你什麼白大哥,我也不知你是什麼人……對了,還沒請教姑娘尊姓大名呢!”
綠衣姑娘身子微微抖了起來,似乎在遏制自己的怒氣,盡力平靜地道:“我問你,你可是叫白天樂麼?”
白皚皚道:“不錯,我叫白皚皚,天樂是我的小名……”
“好!好!”綠衣姑娘一陣咬牙切齒,怨憤地瞪著白皚皚,大聲道:“白天樂才是你的大名呢!你的小名才是叫白皚皚!我真受夠了你,十幾年了,你就沒一天正經,整日嘻嘻哈哈的,什麼事你都不放在心上,我爹孃要給咱們成親你也總是一拖再拖……”頓了一頓,淚水已流了滿面,兀自罵道:“我能等得,我姐還能等得麼?她都二十好幾了!你就知道學什麼古裡八怪的邪門武功……”說到這裡,她忽地奔上馬車,接著拖下一大袋東西來,一邊從袋裡摸出一卷書砸向白皚皚,一邊大聲道:“這是你要學的《龜息大法》!”接著又摸出幾卷書丟在地上,一邊道:“還有你念念不忘的什麼《殭屍神功》、《鐵脈心經》!”最後摸出的是一把劍身細長、寬不過二指的利劍摔在地上,口中兀自激憤地罵道:“還有你整日思念的‘碧靈仙子’的碧靈劍我都給你弄來了!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就是要聽你這幾句痴言呆語麼?!”後來她越說越氣,而白皚皚卻只是瞪大了眼囁嚅道:“姑娘,你誤會了,你誤會了……”她不由更氣,狠狠道:“好!好!算我十幾年的良苦用心都餵狗了!白天樂,你夠狠!”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