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雙目直視,有的人遮遮掩掩。有的人自然而然的欣賞她,有的人則舉起酒杯,朝我們走了過來。
緹豐微微一笑。她周圍立即生出凜然凝重的氣息,那些人頓時變得茫然無措,表情宛若懦夫,在她身前十米左右徘徊,卻始終無法靠近。
我心底暗暗叫好,臉上卻不動聲色。在這種場合之下,我應當鎮定自若。揮灑如意,不能露怯。提咱們本國人丟臉。
緹豐望著我說:“你傻笑什麼?”
我抹著緊張的汗水,說:“沒什麼。”
我們在宴會中逛了一圈,緹豐與幾位教廷的大主教交談了幾句,這些老頭瞧模樣也是酒。色過度之徒,但他們一聽緹豐的身份,立時緊張起來,沒說幾句話就急匆匆的跑開,鑽入一群虎背熊腰的保鏢之中了。
緹豐嗤笑一聲,說:“他們一聽我是梵卓,害怕被我催眠,都跑的沒影啦,這群愚蠢的凡人。”
我皺眉問:“你打算這麼做嗎?”
緹豐說:“我也許會找兩個笨蛋下手,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那不就結了?他們並不愚蠢,而是機靈的很。”
她輕笑幾聲,在我臉旁一吻,說:“而你呢?你毫無防備的留在我身邊,你是愚蠢還是機靈呢?”
我答不上來,但她應該沒催眠我吧,應該。。。。。這些天,我腦袋混亂的很,彷彿與世隔絕的遊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突然間,我感覺到周圍人群的資訊素有些紊亂,那些主教和樞機又變得有些慌亂,像躲著鬼影一樣快步走過。
我見到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面板灰白,留著長髮,一雙耳朵尖尖的,眼睛很大,但流露出神經質般的神色。他對緹豐說:“桑吉特。緹豐!我們又見面了。”
他手挽著一位年紀稍大的女血族,她穿著暴露的服飾,也是一副死板面孔。
緹豐悠閒的伸出手,低聲說:“拉森魃族系的蘭斯樞機主教,你好,這位是您的夫人嗎?”
我一聽這人是薩巴特的高層人物,嚇得直哆嗦。
蘭斯壓低聲音說:“該死的卡瑪利拉豬玀!別給我裝模作樣!你和萊克格斯殺死了我們五十位主要成員,我總有一天要讓你們卡瑪利拉付出代價!”
緹豐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是萊克格斯干的。而且,我必須提醒你,我才是受薩巴特襲擊的受害者呀!”
那個女血族張開嘴,露出鋒銳的犬牙,她怒道:“你這個臭婊。子!我要撕爛你的喉嚨!”
我一見她態度囂張,心想:“這還了得?”一個健步上前,攔在兩人當中,怒髮衝冠,雙目大如銅鈴,雙腿發顫,冷汗直冒,諂笑道:“大夥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們還要囉嗦,但就在這時,人群發出驚喜的叫聲,我朝那邊望去,見到亞特。海爾辛侯爵挽著海爾辛侯爵夫人的手走了出來,這老頭年近六十,披著寬大而精美的白色聖袍,頭戴一頂高冠。梳著鬍鬚,朝眾人輕輕揮手。
侯爵夫人一如既往的風韻猶存,我愣愣望著她,往事剎那間湧入心頭。
緹豐暗地裡捅了我一下,沒好氣的說:“你下巴都快掉到地板上了。這女人能和我比嗎?我比她美億萬倍!”
我笑著說:“你能想象兩年前的你說出這話嗎?”
緹豐衝我微微一笑,死命掐著我大腿上的肉,我痛的雙眼翻白,卻只能苦忍著不出聲,她說:“不管我是男是女,我都比她漂亮。快點讚美我,快點!”
我趕忙一通天花亂墜的恭維,總算緩解了她的毒手。
不久之後,教皇也走了出來,他叫做凱撒十一世。全名太長,我記不清了。他是個年老而慈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