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她披落的金髮,我能見到她一臉悽然而憤怒的神情。
長腿女孩兒嘆了口氣,拾起手槍,交到天雅手裡,說:“結束他的性命吧,天雅。”
我看著天雅怒火攻心的模樣,忽然大笑了起來。
天雅氣的發抖,她騎在我身上,手槍插。入我的嘴巴,於是我的笑聲變成了嗚嗚嗚的鬼叫,她怒道:“死吧!罪該萬死的屍鬼!”
就在這時,我胸前發出千道旋轉的金光,一根掛件飄了起來,長腿女孩兒突然驚呼道:“海爾辛的項鍊!它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我這才想起來,在木遙南鎮臨別的時候,海爾辛曾經送給我一根掛件,上面刻有海爾辛家族的標誌。我的運氣真是不錯,它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顯靈?難道海爾辛在保佑我嗎?難道他已經在朝暉的戰場上英勇就義了嗎?
我瞬間覺得悲痛欲絕,笑聲戛然而止,但這離殤之情沒持續幾秒,我就意識到,是天雅的淚水啟用了掛件上的神力。
光芒彷彿蛛絲,纏在手槍上,隨即包裹住天雅全身,她的氣息變得平穩了起來,我察覺到她身上的怒氣已經消失了,也許掛件上有令人心平氣和的祝福?
她從我身上退開,將手槍放在一邊,問:“你怎麼會有海爾辛伯爵的掛件?”
我握著掛件,驚魂未定的說:“是伯爵將掛件送給我的,我們在朝暉的時候同生共死,經歷千辛萬苦,算是生死之交的夥伴,所以他把這掛件交給我,算是臨別的紀念。”
天雅低聲念道:“你是。。。。海爾辛的朋友?”她臉上泛起紅暈,朝阿斯蘭博望了一眼,後者依舊木知木覺,雙眼注視著窗外。
長腿女孩兒也說:“海爾辛他在朝暉。。。還好嗎?我見過新聞上有關於他的報道。”
布勃顯得十分嫉妒。他在一旁恨恨的走來走去,焦躁不安,心神不寧。
我瞪著天雅說:“你冒充成採訪我的記者,自然應該知道我在朝暉的時候與海爾辛一起冒險的事。”
天雅說:“我以為你不過是個沾光的傢伙,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白痴。”
我覺得憤憤不平。真是天大的冤屈,朝暉的這次冒險,我明明比誰都倒黴,吃足了苦頭,勞苦功高,居功至偉。怎麼到了她嘴裡卻如此不堪?
我正想直叱其非,但瞄到她手裡的槍,我決定還是低調行事為妙,以免再度惹火了她。
我小聲問:“你們和海爾辛。。。。伯爵,沒錯。伯爵。。。。(我並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是什麼關係?”
天雅悠悠的說:“我們和海爾辛算是小時候的朋友,我屬於是巴貝家族,梵蒂岡的老牌聖騎士;布勃卡。奧蘭多斯卡,家裡曾經出過幾位樞機主教;桑莎。海德,她的父親是英國大名鼎鼎的商人和科學家,那一位是阿斯蘭博。盧帕斯,他曾經是海爾辛的侍從。。。。。“
我望著長腿女孩兒,驚訝的說:“我見過你的父親。海德爵士,他也在朝暉,你知道嗎?桑莎小姐。他們提到過你的名字,海爾辛管你叫莎莎呢。”
莎莎驚喜的歡呼起來,她說:“真的?他也真是的,怎麼叫的這麼親暱,他可真沒輕沒重。父親也在朝暉?他現在怎麼樣?”
我見她神情友善,心裡生出指望。嘆氣說:“很不好!”
莎莎嚇了一跳,問:“怎麼不好?”
我說:“他預計自己的財產將在接下來的幾年內翻個好幾倍。擔心自己的心臟承受不住。。。。”
莎莎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我的背。說:“他沒有心臟病,你少騙人啦!”
在歡聲笑語中,我抬頭望著天花板,眼角泛著淚花,心裡滿是死裡逃生的喜悅。剛剛的情形,真可謂步步驚心,稍有不慎,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現在局勢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