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爾辛心情放鬆,以至於瞬間脫力,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笑著說:“幹得不錯,血族獵人們,比我這個沒用的伯爵強多啦。”
我苦笑起來,心裡想:我的伯爵大人,你別高興的太早,因為但我們還沒有脫險呢。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大約還有十五分鐘,我們就會掉入太平洋那冷冰冰的海水裡啦。
五 另一位敵人
按理說,如果一次飛行中出現如此嚴重的恐怖犯罪,死了好幾條人命,航班是非得返航不可。但眼下飛機似乎受了些損傷,返航已經來不及了,它只能在木遙市的機場進行搶修,對我們不容耽擱的旅途而言,真是萬幸之事。
安家修在我身邊待了一會兒,顯得心慌意亂,坐立不安,他聽著曾經的未婚妻對無策噓寒問暖,不時用她的臉蹭著無策的脖子和臉頰,要我說,這恐怕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所能做出的最殘忍的事之一。
最妙的是,這些水性楊花的女人啊,她們並不覺得有負罪感,而認為這是自己真誠與灑脫的表現,是自己為追求真愛而展現出的莫大勇氣,自己反而成了偉大的犧牲者。
安家修拉住宋月說:“小兔,我們能不能談一談。”他的聲音幾近於哀求了。
宋月轉過頭來,她的表情有幾分冷漠,就像剛剛她對無策的態度一樣,她說:“別再纏著我了,家修,我已經想明白了。”
安家修彷彿遭了雷擊一樣退縮回來,我推測,如果在通常情況下,他一定會和情敵打一架,但無策可是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人物,他周圍那些乘客正迫不及待的想擁抱他呢。
我聽無策後排的乘客問:“你是怎麼回來的呀?我簡直想不出你有任何辦法能活著返回。”
無策麻木的說:“我不知道。”他開始覺得厭煩了,無論是身邊糾纏他的女人,還是這些嘮叨不止的乘客,都讓他渾身不自在。他身上的人性正在緩緩消退,血族冷漠的一面正漸漸露出崢嶸。
宋月親吻他的臉頰,在他耳旁輕聲笑著說:“我知道啦,我親愛的小無策,你肯定是國家的特工,對嗎,你一定就像是電影中那些主人公那樣,拉住飛機的外殼,一點點爬回來的,對嗎?”
很有趣的觀點,我倒很想看看那部電影能讓主人公在時速七百公里的飛機上攀爬,那一定是部異想天開的爛片。
無策咳嗽一聲,失落的點了點頭。
綠面具在我的腦海中說:“面具,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嗎?”
她說話還真是委婉,她阻止我營救雙竹的時候可兇狠的像個獨裁者。
她說:“別用第三人稱和我說話,你簡直像個撒嬌的嬰兒。”
她說得到輕巧,要是背叛的人是我。。。。
我立時感到頭痛欲裂,她冷冷的說:“好好和我說話!”
我想道:饒命!饒命!偉大的綠面紗女王。
她終止了對我的折磨,說道:“那個法術無疑是瑞文·海默施展的巫靈術,這個怪物一定是透過託運的箱子來到飛機上的。”
我問:“它是怎麼透過安檢的呢?”
“很簡單,箱子裡只不過是數百公斤的豬肉和羊肉罷了,這些東西並不在安檢的黑名單上。但它們實際上已經融入了瑞文的法術,一旦到了某個時間點,它就會被喚醒,融合肢體,長出骨骼,隨後吸食鮮血,增強體力和爆炸破壞力。”
我想了想,問:“瑞文為什麼不直接用爆炸法術直接將飛機轟了?”
“他可不是萬能的洪水先民,他不知道這樣的延時火焰法術,這個怪物是他唯一知道的延時破壞法術了。但這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