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地雲上跑,彈來彈去萬仞高。”大腦頃刻間改變雙腿肌肉的結構,增加骨骼的彈性和韌性,變成一雙近似彈簧的腿,等準備就緒,我大喝一聲,微微下蹲,氣運丹田,嗖地一聲飛天而起。安國維見狀一驚,一跤摔倒在地。
我躍到與她齊平的高度,雙腿掛在她身旁的一人身上,腰背挺直,雙手抵住她的腦門兒,將意識接入她的腦海,闖過亂七八糟的幻境、噩夢以及陰暗的角落,終於抵達了她靈魂所在的空間。
在趕路的過程中,我不禁感嘆人性的醜惡,無論看似多麼美好的人,她總會被欲·望所支配,比如我的這位看似純潔高雅的妹妹,她心裡對身旁所有出眾的女性都心懷嫉恨,也許這是女人的通病?不不不,我不能深談,以免殃及無辜,惹來非議。
她的靈魂如同無頭蒼蠅般東躲西藏,那水蛭化身為她最害怕的東西,一會兒是她那老頭前夫,一會兒是她那未曾謀面的祖父(也就是白麵具這瘋子),她連聲慘叫,毫無反抗之力。
水蛭化作的老頭朝她撲了過來,張大嘴巴,正想啃掉她的腦袋,我一把擰住它的脖子,它轉身對我獰笑,似乎早就提防到我會來,它的臉急劇變形,化作一柄利刃,朝我喉嚨刺來,我雙手一合,將那柄利刃折斷,一腳將它踢出老遠。它的下·身被這一腳踢斷,鮮血淋漓,無法動彈,只能在地上悽慘的爬行。
我扶起雙竹,她原本眼神呆滯,但一見到我,立即又恢復了神采。
她叫道:“面具先生!”
我說:“你必須親手幹掉它。”若非如此,我將成了這水蛭靈魂的吸收者,那可太噁心了。
她手腳發顫,可謂真正的魂不守舍。我拔下她一大把頭髮,隨手一變,化作一根冒著火花的炸藥,遞到她的手上。
雙竹呼吸急促,渾身冒汗,顫聲說:“我該怎麼做?”
我怒道:“往它身上扔就行了,不然它會把我們兩人炸得稀巴爛!”
雙竹閉上眼睛,我握住她的手,將炸藥扔了出去,水蛭胡亂挪動,但終於沒能躲開,音波炸裂,氣流亂竄,水蛭的血肉朝她湧來,雙竹哇地叫了起來,死命抗拒,但那水蛭很快融入了她的體內。
我拍拍她的肩膀,朝四周望望,感覺到瘋神之網的所在,沒命的朝那邊逃去。
迴歸現實世界的感覺很突兀,彷彿從萬米高空朝地面墜落,砸穿了地面,穿過了地心,又回到了地球對面的高空之上。
我呼地一聲,吐出一大口氣,如殭屍般坐了起來,發現雙竹正躺在我身上。
這狗·屎運的妹妹,她把我當做肉墊了嗎?我的骨頭好像斷了幾根,但好在我的痛覺還沒有恢復。
我勸說大腦讓骨頭快速復原,將雙竹交給飛快跑來的安國維,他像個瘋子那樣大吼大叫,高興的淚流滿面。
他哭喊道:“謝謝你,查特先生對嗎?”
我說:“不客氣,妹夫。”
他狂喜之下,沒聽清楚我說什麼。我支撐著爬起來,見到摯友先生與無策正站在我身邊。
摯友先生讚歎道:“幹得漂亮,查特先生。”
無策似乎有些納悶,他問:“妹夫是什麼意思?”
我說:“沒時間廢話啦,還有二十多個人要救呢。”
摯友先生說:“我有個法子,不知有沒有效,姑且讓我試試。”只見他如同乘風般躍上半空,整個人居然漂浮在空中,伸手在陸學老頭背後的靈臺穴一託,閉目凝神,大約兩分鐘之後,那老頭波地一聲,吐出一口氣。水蛭鬆開,從背上掉落在地。
老頭彷彿被無形的手託著,隨摯友先生緩緩落下。
無策大聲歡呼,問:“張先生,你是怎麼辦到的?”
摯友先生說:“我以純陽之力護住他的心脈,陰柔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