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刻改變節奏,讓他猝不及防。
和我想的一樣,在最初的那段路程中,我笨拙而緩慢的前進方式讓他不以為意,一公里的路程,至少十分鐘的時間,他隨時都能解決我。因而他將注意力放在遠處的緹豐王子那邊,隨時準備提供火力支援。
從之前的經驗來看,他射擊的延遲為0。11秒左右,也就是說,當他定位目標到扣動扳機,其中有0。11秒的時間。
我必須提前判斷他決定開槍的時刻,用這0。11秒來躲避。
我放緩呼吸,突然改變步調,開始全力衝刺。
六 行刑場
我有時會想:血族相對於凡人而言,到底是命中註定的主宰呢?還是苟延殘喘的倖存者?
卡瑪利拉小心翼翼的遵守著人類世界的規則,甚至不惜幫助人類獵殺自己的同胞。他們吸食人類的血液為生,但他們也同時畏懼著這些弱小的獵物。他們謹慎的控制著自己血親的數量,也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特權,也許更是為了不觸怒人類世界的掌權者們。
我對唐煙華說:“我們可能要停下一會兒了,這車也是用新型電池驅動的,執行時間過長,可能需要暫停個十分鐘。”她點點頭,伸手按著車上的廣播按鈕,用清晰悅耳的聲音將這一訊息告知後面車廂的同伴。
我笑著說:“小姐熟門熟路,頗有駕輕就熟之能。”
她笑著回答:“機長大人過獎了,這不過是我的老本行罷了。”
我將翻山獸緩緩停在路邊,留下暖氣,關閉了其餘電路,讓車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其實車子沒有任何問題,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騰出時間來,深入空姐女士的回憶之中,發現她那段消失的記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的大腦想要讓我知道這樣的事情,我可以感覺到她的腦波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在苦苦泣訴著過往的悲慘,但沒人能聽見它的聲音,因為它在無聲的狂嘯。
我用誠懇的目光看著她,她似乎有些情動,看了我一眼,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我探過身子,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她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閉上眼睛,彷彿認命的新娘般嬌羞而期待。
我暗念:靈海幻境如星辰,念中茫茫歸空門。
我成功的與她的腦波協調一致,她的大腦對我敞開了一扇時空之門。剎那之間,我彷彿回到了她過往的時光之中,透過她的眼睛,觀察著那兒的一切。
一切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之中,我身處在一座廣袤的歐式園林之中,文藝復興式樣的雕像和噴泉,巴洛克風格的城牆和長廊,梧桐和樟木,神木林和石竹花,陽光明媚,鳥鳴風吟,這是凡人夢寐以求的度假勝地。
空姐女士被人如寵物一般用一根細繩牽著脖子,走入了那棟城堡之中,走過豪華的會客大廳,扶著金色的樓梯扶手,順著大理石的階梯走上二樓的走廊,開啟書櫥中的暗門,從二樓徑直走入密道,隨後越走越深,進入了令人血液冰冷般恐懼的深淵之中。
眼前的一幕令我感到大怒欲狂。
那兒有許多女孩兒,每一個都穿著屈辱的衣物,每一個都打扮的十分漂亮,每一個都眼神迷茫,顯然中了催眠術,或者被血族吸過了血。
有許多看上去令人作嘔的男人在虐待和強·暴著她們。
這些男人並非血族,而是凡人,是社會最底層的凡人。他們身上紋著兇惡的花紋,大腹便便,眼神狂熱,由於吸菸或吸·毒,他們的牙齒和麵色變得十分不健康,臉型歪瓜裂棗,身上長滿噁心的膿瘡和疤痕。
而周圍有一圈看臺,就像古羅馬鬥獸場的貴賓席一樣,一些穿著高雅、養尊處優的人,手中拿著酒杯,嘴裡叼著雪茄,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同樣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