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要做第三者!”
我只感到一陣惶恐,深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傷風敗俗,連忙勸道:“雙竹小姐,這等有損陰德之事,還請小姐切莫衝動。”
她哼了一聲,說:“你們又沒結婚,我看上你,自然有挖牆腳的權利。而且說來說去也是你不好,是你首先與我搭訕的不是?是你首先對我摟摟抱抱的不是?是你首先賣弄學問,撩撥我心思的不是?”
我大呼冤枉,嚷道:“在酒吧之時,可是小姐你首先與我搭話的呀。”
她哼了一聲,笑著說:“你那是欲擒故縱,誘敵深入之計,我一時沒察覺,就這樣墮入你的陷阱,你這人滿腦子鬼主意,我若不纏著你,只怕還有別的女孩兒上鉤上當。”
我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須知世間女子刁蠻起來,非但伶牙俐齒,而且胡攪蠻纏,最是難以抵擋,我若意欲辯解,只怕適得其反,反而正中她下懷。
她見我委屈模樣,哈哈笑了起來,說:“我和你開玩笑的。”她斜躺在座椅上,慵懶而隨意的伸出手來,對我說:“當不成**,當朋友總不讓你為難吧。你的女朋友不至於這麼疙瘩,連女性朋友都不讓找吧。”
我鬱悶的想:女神閣下非但不在乎我找什麼女性朋友,只怕我出去當牛·郎賣身,她也只不過大肆嘲諷一通罷了。
太陽漸漸升起,我啟動轎車,在千萬縷陽光照耀下,駛離了斷橋,在呼嘯海風的吹拂下,載著沉默的雙竹小姐,往市區的方向駛去。
二十六 親熱
毫無感情的婚姻宛若令人膩煩的工作出差,乘坐著單調乏味的飛機,在昏昏欲睡的狀態中試圖消磨時間,平淡無味,唯有勉強度日,雖然安穩,卻令人悵然若失。
充滿激情的婚姻卻宛若駕馭著狂奔的野馬,宛若在狂風暴雨中驅使著帆船,彷彿在危險中索求刺激的瘋子,那是患得患失的恐懼,那是刻骨銘心的深情,那又是近乎狂亂的痴迷。
雙竹小姐終於對北辰教授瘋狂的痴戀產生了畏懼,但婚姻的契約卻令她成為了囚徒,她想要試圖掙脫,但她心中的道德感,她與生俱來的拘束與修養,還有她對前途的擔憂和迷茫,都令她無法下定決心。
我問:“小姐不與他離婚,可是因為他以暴力威脅你呢?”
她嘲弄的說:“他已經到了僱傭私家偵探的地步,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但這不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他威脅我說,如果我堅持結束這段婚姻,他將動用他在考古領域的一切關係,讓我無法在任何考古研究院和博物館找到工作。”
我一時無言以對,過了片刻,回答:“這等下作手段,也真虧他說得出口。”
她點點頭,說:“所以,當差不多半年前,我遇到克萊蒙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一下子被他拐走了。我還挺納悶的,因為我對老外從來都沒有好感呀?更何況我根本沒和他說過幾句話呀?而且這人明知道我是別人的妻子,偏偏還要上來搭訕,這人的品德根本就有問題呀?
但我的這些疑問根本無法阻止我對他的愛情,在遇到他的一剎那,我覺得自己彷彿掙扎出蜘蛛網的蝴蝶一般,前所未有的感情在我胸口湧動,我不顧一切的取得了他的聯絡方式,並趁著我丈夫放鬆警惕的時候開始與他交往。我深深迷上了他,而我當時也以為他本質上非常專一,他在學術上頗有成就,而且風度翩翩,氣度高雅,更重要的是,他許諾會帶我離開本國,前往北辰無法找到的地方。”
我暗中問薩佛林:“你為何要搗鬼?莫非是克萊蒙多央求你做的事?”
薩佛林左顧右盼,馬馬虎虎的說:“別管那麼多啦,不管怎樣,我至少讓她幡然醒悟了,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動念頭離開北辰那個老色·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