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你既然能在大白天外出走動,自然不會是血族妖怪。";
說著,她伸出小手,送入我手中,拉著我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我心中撲通撲通狂跳,一時魂不附體,暗想:新聞中說,女孩兒要男孩兒陪她逛街,就是要騙男孩兒財物,我可得打起精神,萬般提防,莫要著了她的道。
她走了一會兒,忽然抱住我的臉,臉上泛起紅暈,眼睛閃閃發光,猛然伸嘴吻了上來,我腦袋登時懵了,心中暗暗戒備,想:都說人的口水補身養顏,她送上門來,自然得好好喝上幾口,但卻不能被她吸去精華,虧了元氣,這其中甚是關鍵,不可不防。
正在精打細算的時候,我聽見身後傳來兩聲怒吼,她尖叫一聲,快步後退,大叫道:";老趙,小鮑,他。。。他突然抱住我,要吸我的。。。。我的。。。。。";
我登時醒悟過來——她好不奸詐,居然知道我要吸她的口水,而且最冤枉的是,我倆嘴還沒碰上呢。
老趙伸出手,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我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景象快速變化,在生死關頭,我嚷道:";鋼筋鐵骨護天靈!";
嘩啦一聲,他將我腦袋重重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四 賞
冰箱中的腦袋還保持著她身前的容貌、神態和氣質。我對著她端詳片刻,心中漸漸平靜下來,想到即將與她分別,留戀不捨的情感在我胸口湧動。
但世界就是如此殘酷,當金錢的誘·惑呈現在你面前時,誰又能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說:無論多少錢我都不會與你分開呢?哪怕是最堅貞的愛情,也敵不過現實的衝擊。
比如住在我樓上的那位女孩兒,她是從一個名叫臨山的小鎮來下洋的,找了個窩囊的本地老公,這男人曾經與我一道吸過迷·煙,確實算不得有什麼出息。她藉著婚姻,入了此地戶口,立即與我那位煙友分居離婚,隨後傍上了某個公職的官僚,心甘情願的當了兩年地下情·人。
但她又如何會淪落到這棚戶小區之中的呢?我並未尋根究底,想來是遇人不淑,那官僚始亂終棄了吧。
所以,我雖然憂傷、抑鬱、痛苦而悲慼,但就像浮士德將靈魂獻給魔鬼墨菲斯托那樣,我將把我心中女神的頭顱,獻給那些器官販子。我將頭顱放在保鮮袋中,用塑膠袋包了好幾層,傷口處的血早就止住了,我這位死去的愛人從不給我找麻煩。
我真是個混蛋,不可救藥的混蛋,但為了溫飽,我不得不這麼做。
紫花園據說離我家挺遠的,我沒有手機,也沒有地圖,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人。只能隨意在路上找著一個個公交站,看著公交站牌上的字眼。有一路公交車會停靠在紫花園,但卻不知在紫花園何處?
公交車載著我,悠悠的沿著馬路駛了出去。此刻已經是深夜,公交車彷彿靈堂那樣空曠而死寂,司機一言不發,看起來無精打采,我害怕他中途會睡著,釀成一起車禍。
慢著,他似乎真的在打瞌睡。
我坐在後排,能夠看清他細微的動作。他的腦袋動來動去,高高低低,像是某種上了發條的玩具人偶。經過長年語言的研究,我能夠透過人體的細微動作判斷出人體的趨勢,他不是將要睡著,而是已經成了夢遊神。
我忽然想:也許我應該此時跳車,但想想那兩塊的車錢,又有些不捨得。
其實,人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出某種資訊素,那是由視覺、聽覺、氣味和腦波組成的微乎其微的資訊載體,這些資訊載體,會被人腦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接受,就像手機的二維碼一樣,以神秘的方式驅使人體做出種種反應。
我研究其中的規律,將其歸納成我的語言,從而試圖掌握終極的自我認知。因此,在某些情況下,我能夠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