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卓蘭斯基手掌變得漆黑。一層詭異的煙霧在他掌中浮現,他高呼道:“該隱在上!”整條手臂刺入女人的胸口,那女人發出狼一般的哀嚎,一下子倒地死去。
她為什麼沒有變成灰燼?
那個壯漢仰天怒吼,掙脫同伴的手臂,高高躍起,頃刻間來到卡卓蘭斯基面前,這個胖子血族措手不及。被壯漢抓住腦袋,用膝蓋猛擊鼻樑,慘叫聲中,卡卓蘭斯基被踢的滾了出去。
壯漢將死去的女人抱在懷裡,眼神悲涼,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就好像她是他的妻子或妹妹一樣。
至少五位血族瞬間包圍了壯漢,手中拿著槍械,瞄準他身體各處。壯漢喃喃說道:“安息吧,陌生的姐妹。我會替你報仇的,你的詛咒已經結束了。”
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可憐的弱血者,但他打從心底為這女人哀悼。這人似乎有些莽撞,但他的莽撞令人敬佩而動容。
卡卓蘭斯基跳了起來,黑煙從他的嘴巴鼻子眼睛中冒了出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七竅生煙,他怒道:“你這個找死的狗。雜。種!殺了他!他一定是這些不祥之徒的同夥!”
其中一位血族打算開槍,但壯漢忽然擊出一拳,這一拳速度極快,但漫無目的,似乎是凌空虛擊。那個血族的臉上突然炸裂,一個大洞出現在臉部中央。鮮血湧出,就像被散彈槍近距離轟了一般。
那個血族瞬間軟到。隨即煙消雲散。
緹豐讚歎道:“了不起!我聽一位布魯赫的厄夜使者說起過‘該隱之拳’,但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
卡卓蘭斯基其餘手下大驚失色,紛紛朝壯漢開火,但壯漢躍上半空,連續出拳,巨力遽然而至,這些血族或胸口開裂,或腦部破洞,或者掉了腦袋,或者渾身骨折,竟然在轉眼之間便全數喪命。
這位薩巴特的大主教渾身顫抖,驚恐萬狀,但嘴裡依然喊道:“混蛋!混蛋!你犯下了大罪你知道嗎?你死定了,你和你的同伴很快就會被碎屍萬段!”
壯漢的怒氣漸漸平息,他說:“抱歉。”
卡卓蘭斯基頓時鬆了口氣,面露喜色,用欠揍的語氣說:“你現在害怕已經來不及了!但事情尚有轉機,束手就擒吧,我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不知名的血親。”
壯漢說:“抱歉,美戴,布烈,又給你們惹麻煩了。”
那個女血族在包廂內氣呼呼的說:“有什麼辦法?誰叫你是我們的笨蛋首領呢?”
壯漢笑了一聲,手掌隔空斬落,巨響聲中,牢籠的鐵門瞬間裂開,倒飛了出去,他對裡面的囚犯說:“出來吧,你們自由了。”
其中一位囚犯畏懼的搖了搖頭,含淚說道:“我們不能走!薩巴特會殺死我們的。”
壯漢說:“你們和我走,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我以性命發誓,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們。如果你們不走,你們也難逃一死,不是嗎?”
另一位囚犯戰戰兢兢的說:“你又是什麼人?
壯漢說:“我叫烏薩雷爾。英康努斯,我是一位布魯赫的血族。”
卡卓蘭斯基倒吸一口冷氣,緹豐的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我四下張望,想要尋找藏身之處,但礙於顏面,我打消了躲在娜娜小姐長袍下面的念頭,只是躲在了無策的背後。
烏薩雷爾是反叛軍的領導者,傳說中單槍匹馬殺死狼人的可怕血族呀!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卡卓蘭斯基咬著牙,喉嚨像蛤蟆般咕咕作響,他說:“烏薩雷爾!你曾經殺死了我們的一位普利斯庫與樞機主教,薩巴特正高價懸賞你的腦袋!”
烏薩雷爾轉過頭,目光冰冷的望著卡卓蘭斯基,說道:“我不介意在這名單上新增一位薩巴特的大主教。”
卡卓蘭斯基呼嘯一聲,兩位身著黑衣的血族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