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眼淚,端端正正的坐好,大聲對她說:“女神閣下,在下聽憑您的差遣,不知您有何指示?”
她搖了搖手裡的手機,皺眉說:“你以後不許胡亂說話啦,真是噁心極了。真是的,你怎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那樣。”
我開心至極,腦袋點的彷彿打樁機一般。
她說:“走吧,我們一起去逛街,讓我倆交往的訊息在小區中傳出去。我打算透過這樣的方法讓此地的王子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對他們並無惡意。我想通啦,也許我不該瞞著他們,那樣會將你置於非常危險的境地。”
我宛如墜入夢中,咧開嘴,正想大笑。她皺眉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你總是擺出一副低人一等的模樣,說話瘋言瘋語,讓我怎麼敢與你上街?不許傻笑,不許隨便說話,昂首挺胸,目光要嚴肅而自然,走路時態度要沉穩,衣服不必要穿的多漂亮,但至少要整潔一些,聽明白了嗎?”
我朗聲念道:“身者陰陽精華,性者五行變化,情者欲之凝聚,神者天地之法。”剎那間,我精神抖擻,容貌端正,腰桿挺直,淵渟嶽峙的站在她面前,彷彿立地成佛,彷彿轉世昇仙。
她吃了一驚,上下打量我,笑著說:“你吃錯藥了嗎?這樣走在路上,別人以為你是出來打劫的呢。不過確實比之前要順眼許多,走吧,穿上我給你買的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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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小區弄堂之中,那些在空地上跳著廣場舞的有閒者紛紛用狐疑的目光盯著我們。女神閣下故意做作,雙手如同抱著小樹一般將我摟住,將渾身的重量壓在我肩膀上,我暗自冷笑,心想:你這是考較我功夫來啦。一時間將氣力凝聚在肩膀上,將她腦袋穩穩托起,這樣一來,我兩邊肩膀高低不平,不免惹人側目。
她悄悄擰了我一把,說:“放鬆點。別出醜!”手上用力,把我扳回原位。
就在這時,我聽見不遠處的一位大媽議論說:“這倆外地人怎麼好到一塊兒去啦?這女的賤,這男的懶,還真是蛇鼠一窩。”
另一位大媽大聲說:“還不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唄?這倆人都不是好東西,這女的只怕是下面發癢,滿腦子都是男人吧。”
我瞧瞧她的臉色,發現她緊咬著嘴唇,低著腦袋,但竟然一點兒不生氣,眼神卻滿是笑意,她在我耳邊說:“聽聽?人家怎麼說你?”
我連忙辯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要咱倆舉止端凝,自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她竊笑起來,說:“讓你佔佔便宜,可別得寸進尺。”說著,她伸出小手,摟住我的脖子,輕輕在我嘴唇上一吻。
要不是我此刻精神無比堅強,只怕當場就會被她嚇死——這可是我的初吻,寶貴的初吻,即使我在向房東出賣軀體的時候,我也不曾獻出這最後的防線。
她退開幾步,用得意的眼神朝周圍瞧瞧,看見那些閒人鐵青的臉色,她哈哈大笑,做了個鬼臉,喊道:“真對不住!咱們年輕,什麼都不懂!”
我再一次茫然若失,呆若木雞的站在她面前。剛剛的親吻在一瞬間揭開了我大腦中某一處封印,我似乎見到了某個女子的臉,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她也在看著我,用瘋狂的聲音說:“我創造了你,面具,我創造了你!”
她是誰?是我的母親嗎?
梆的一聲,我後腦勺捱了重重的一擊。我轉過頭,認出動手襲擊我的罪魁禍首是誰了,她不正是曾經與我有過幾番纏綿的肥胖女房東嗎?
她眼神兇狠,手中揮舞著自己的手機,動作如此狂熱,彷彿那手機象徵著某種抽象的意義——她逝去的青春,她醜陋的現狀,她爆發的怒火,她淒厲的嫉妒。
她罵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還敢在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