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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走上前來;面色沉靜;看不出是什麼情緒。許久;才緩緩的開口道:〃你這又是何必?〃
楊珪媚雙目緊閉;並不睜開。只是慢慢的將頭側到了另一邊去;許久;一滴眼淚緩緩的流了出來;順著眼角滑過她白皙的臉頰;滴在白玉枕上。
李世民走上前來;坐在她旁邊的塌上;伸手抹乾那滴淚水;卻不料那淚水竟一下子越發的多了起來;不由得嘆道:〃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嗎?我定然可以安然無恙;神鬼不知的把你送回長安;不會有一絲風言風語傳出去的。〃
楊珪媚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抱住李世民健碩的肩膀;哭泣著說道:〃媚兒並不想回長安去;隨便去哪裡都好,就是不想回長安。〃
曉禾愣在一旁;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出去還是該不出聲的站著不動;再沒有一句話比這句更能表達楊珪媚的心意的了;原本還以為李世民是貪戀楊珪媚的美色;才在登位之後冒天下大不違的強娶弟妻;現在看來事實好象卻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李世民柔聲安撫了她一會;楊珪媚懸樑妄圖自盡;後又哭泣良久;本就已是體力透支;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李世民見她睡了過去;就站起身來,將她小心的放在塌上;隨即朝著一旁的曉禾略一招手;就走了出去。曉禾跟在他的後面;幾步進了旁邊的另一個大帳;李世民在一處地席處坐下;見曉禾仍舊是站在那裡;突然笑了一聲道:〃你好象很怕我。〃
曉禾沒料到他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時間有些錯愕。不過馬上就正了臉色;恭敬的答道:〃秦王說笑了,王爺是天之轎子;我們大唐王朝所向無敵的戰神;身居高位;立下赫赫戰功;手中有滔天兵權;誰會不怕;小婢不是怕您;只是對您心中尊敬罷了。〃
李世民笑道:〃好一個伶俐的丫頭;難怪。〃
曉禾見他笑的奸詐;不由得臉頰發紅;急忙道:〃難怪什麼?〃
李世民道:〃難怪你到現在仍能這樣活蹦亂跳的活在這了;還能有什麼?〃
曉禾一時發窘;尷尬的問道:〃你到底叫我來有什麼事?〃
李世民面色一暗;眉梢漸漸的皺了起來。
〃珪媚;是四弟的王妃。〃
曉禾低頭不語;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和自己說這些;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世民沒有理會她的窘態;仿若只是想找一個傾聽者一般;仍舊自顧自的說道:〃她本是長安城裡最有名的歌妓;那年我率軍攻破長安;在進城的路上見到了差點被亂軍強暴的她;就救了她下來。然後就認識了;我本打算要將她買回府中;可是突然南方又有戰事;事情就耽擱了下來;等我回來後;她已經是我的弟媳;堂堂的齊王妃了。〃
曉禾漸漸有些明白;事後的揣測全都是根據史料中那些隻言片語來摸索的。歷史的真實面目只有親身置臨其中;才能明白。這兩年來,曉禾一點一滴的看的清楚;李世民在大唐的地位;遠不像史書中記載的那樣威風八面;堅不可摧。太子一黨權勢滔天;外至朝中大臣;內到後宮嬪妃;幾乎無不是太子李建成的人。李世民也只是在軍中得到一些將領的擁護;可是唐朝實行的是府兵制;一旦沒有戰事;大將就沒有絲毫實權。
曉禾柔柔的嘆了口氣;李元吉眼線眾多;發現了李世民對一個青樓女子傾心;趁他出兵在外而橫插一腳的事情也不是幹不出來。李世民這些年來在外備嘗艱苦,浴血奮戰的時候,他的兄弟建成和元吉卻盤居在京城中花天酒地;聲色犬馬,過著逍遙奢華的日子。也難怪李世民後來會心理不平衡的忍耐不住的弒兄殺弟了。
〃前些日子我留在晉陽的家將將奄奄一息的她帶來給我,她在晉陽時生了重病;李元吉倉皇逃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