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吧,家裡的事我與銘哥媳婦多辛苦一下就是了。再說,映寧自與教養嬤嬤學規矩以來,許多事情也能打理的起來。咱們累些無所謂,不能耽誤了鈺哥的大事,這樣急急地選著重要的日子出門,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周易恆不悅地道,“你今天若不說出個理由來,就老實呆在家裡。誰家婆婆年底忙的覺都睡不好,兒媳婦卻出去逛的。”
孟綰在心裡問候著周易恆,是你兒子要出去逛的好不好,你帶上我做什麼。
但她得配合呀,聽得這話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王爺,我也不知道二爺要出去,這也是才聽他說的。”
周銘則微微一笑,“二弟要去哪裡,需要不需要你大嫂安排車?”
周鈺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服,“不必了,其實也沒什麼,原本想著今天是小年,有些話不必說出來,怕擾了眾位,尤其是王妃的好心情。可你們卻一個勁地問我,好吧,我是要帶著孟氏去見我孃的。”
周易恆聽他提起王氏,擰眉不悅,這大過年的提一個死人做什麼。
胡氏則臉色一沉,這個周鈺,又想什麼壞主意呢?小年節下的,搬出王氏做什麼。
“實是我昨天晚上作了一個夢,娘來尋我,說是屋子裡冷,炭盆不夠。我想著,總要去瞧瞧才好,娘這是告訴我了,若是我不去,娘再捱了凍,回頭找王爺或是王妃可就不好了,這大年下的,再給兩位嚇著了,那就是我孃的罪過了。”
胡氏真想上去給他兩個耳光,什麼叫嚇到了,好似她多虧心似的。雖然王氏的死的確是她的手筆,可這麼多年了,她連個影子都沒夢見過,可見王氏是個膽小的,不敢來尋她。
可是,聽得周鈺這樣說,心裡也是膈應。
周易恆先是一愣,隨即揮了揮手,“好了,去吧,只今天過節,早些回來,莫要讓家人等你。”
周鈺沒說話,抬腿就往外走,孟綰對著大家一禮後跟了上去。
路過周銘的身邊,周鈺歪著腦袋笑,“剛瞧著大哥實是想幫忙,不若幫我弄些紙錢來?到時候我與娘說,是他大兒子給她的,她一準高興,說不好,晚上來瞧瞧你,或是宏哥呢。”
“你,你亂說什麼?”周銘難得一直笑呵呵的臉上帶上寒意。謝芬更是抱著宏哥的手一頓,抬頭狠狠白了孟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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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針對大哥去了?可是他做什麼了?”孟綰靠在周鈺身上,輕聲問。
“哼,敲打敲打他而已。”
“怎麼?”
“林爺的人發現謝清中最近有些不對勁。”
“謝清中?大嫂的父親?”
“嗯,他的小女兒議親的這家,是洪家族裡的一位少爺,家境殷實,且是位秀才。”
孟綰想了想,是了,胡氏倒是提過一次,謝清中的小女兒是謝芬的小妹妹,只不過是庶出的。但因為是謝清中的老來女,又是謝芬這輩裡最小的,加之是女兒沒有什麼威脅,倒惹得謝芬的母親十分喜愛,養在身邊與嫡女無二。
孟綰就很奇怪謝家,謝清中是詹事府詹事,說白了是輔助太子的人。這個時候卻為小女兒去景王妃孃家尋女婿,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他這是何意?不會是一隻腳踩兩條船吧?”
“哼,眼皮子淺的,怕是瞧著太子不被皇上重視,且體弱多病動了別的心思。只他也太著急了,總要瞧著梁良娣這胎是男是女才好。”
太子府的情況,孟綰多少知道一些。太子因為體弱,打小就開始喝藥,若不是生在皇家,怕早就沒了。聽說原本有一段時間都要好了,身體也壯實了,藥也吃得少了,卻因為先皇后的去世上了火,攻了心,又病倒了。
雖然與太子妃大婚十多年了,兩人卻只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