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讓琴姐帶著寶哥來陪母親與妹妹們。”
寶哥是張氏兒子的乳名。
孟綺看著王氏由著郭媽媽扶著去換衣服,輕輕用胳膊肘拐了拐孟綰,“行呀,你怎麼馴服的這匹野馬的?”
“你是怎麼做到讓王爺大駕光臨的?”孟綰反問。
“我先問你的。”孟綺笑嘻嘻地道,“二姐姐真是好本事,我可是聽說,我這位二姐夫極不滿二姐姐,連內宅都不回的。成親三天就去了花柳巷,還沒一個月就花銀子帶著‘小梅花’觀秋景,更別得今兒打狗,明兒打人,後兒又跑馬的,就是不肯回家。”孟綺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樣子。
“你知道我見過瑞王爺了?我是指私下底?”孟綺聽著孟綰並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卻來了這麼一句,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我知道,原本那天我也想去的,但覺得時機不成熟,還是再等等吧。”
“瑞王還是需要你裝出渾不吝的樣子給他打掩護。”
孟綺呼地站了起來,一臉探究地看著孟綰,“你說什麼?你知道了什麼?”
孟綰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內室,輕聲道,“我知道林爺就是瑞王爺,知道瑞王爺沒與你圓房並不是他不肯而是你不同意,知道你現在與瑞王爺是合作關係,知道你也許知道很多以前的事。”
,!
孟綺的臉色鐵青,一臉不可置信,“可我不知道二姐姐在說什麼。”
說完一轉身進了內室,沒一會就聽到孟綺與王氏的嬌笑聲。
孟綰嘆了口氣,看來,孟綺還是覺得沒到時候,或是對自己沒有足夠的信任呀。不過,這也沒什麼,至少證實孟綺的確是在做她前世未完成或是完成的不正確的事,這樣就很好。
進得內室,孟綰已換上正常的表情,歡快地走到王氏身邊,坐在繡凳上,“母親,剛剛人多,一直沒問您,年三十是怎麼回事?您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延允帶來的藥您吃了嗎?”
孟綺正把頭靠在王氏身上,臉上雖然笑著,內心卻如驚濤駭浪一般。
孟綰怎麼知道這麼多,她為何會有那樣一問,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明顯?也是,前世的自己是那樣蠢笨,那樣任性,那樣隨心所欲。別說有什麼心眼了,就是心眼是什麼她都不知道。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別人,也太高看了自己,以為掩示的好,其實只是,孟綰都瞧出來了,其他人呢?會不會也發現自己不對勁了?
不行,得回去好好捋一下,好不容易才讓瑞王信任自己,允許自己真正參與到他的大計中來,若是因為一些言行就露出蛛絲馬跡,那麼一切就前功盡棄了,自己這麼久的努力就會白費的。
腦海裡正亂七八糟地想著,聽得孟綰這樣一問,連忙直起身來,上下打量王氏,“娘,怎麼回事?二姐姐說的是什麼情況?”
王氏連忙道,“沒事,沒事,藥吃了,不是身體的事,是心理。”
“心裡?可是心又難受了?”孟綰擔心地道。
“並不是,其實是三十那天白天,我接到你們舅舅的來信,說是你們外祖父染了病,一直不好,使了銀子請了大夫,但那苦寒之地,哪裡能請到好大夫。這次給我來信,也是費了好大功夫,就是想讓我有個心裡準備。”
王氏的眼淚流了下來,“那信是十一月份寫的,到我手裡這都快三個月了,也不知道你們的外祖父還在不在了。”
孟綺與孟綰對視一眼,道:“娘,您倒是早些說呀,不如讓王爺想辦法,著人去探探訊息?”
孟綰起身坐到王氏的另一邊,“先彆著急,四妹妹說的對,先看看如何讓人去探一探訊息,許是這段時間人已經沒事了呢。您也說過,外祖父的身體一直很好,他連那麼遠的路都走到了,定不會在馬上要回來的時候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