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說之前府裡面傳老太太要把史大姑娘娉給寶二爺,而太太則是更喜歡寶姑娘,還說?”黛玉雖然對這話心驚,想著賈母今兒個的意思,只覺一陣頭暈,“還說什麼?”
“還說這會兒老太太覺得姑娘更好,才會把史大姑娘送走”黛玉氣得眼前發黑,差點兒栽倒,紫鵑立時扶住黛玉“姑娘,姑娘你怎麼了,我去叫人”黛玉拉住紫鵑道:“停下,不要聲張,我休息一會就好了,這事不要讓哥哥和父親知道”紫鵑遲疑道:“可是”黛玉攥緊她的手“沒事,左右以後不再過那府裡就是了”
黛玉只覺自己真的不曾瞭解過外祖母,下人嘴裡傳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嗎?她當女兒家的清譽是什麼,當自己是什麼?
紫鵑見黛玉這般傷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服侍黛玉休息。只是這一夜黛玉卻是不曾睡好,第二日林躍及林海見了,黛玉只推脫昨日累了。林躍只覺得這賈府果然跟玉兒反衝,下回再不能去了。
轉眼一月之期已到,這一個月朝堂之上被免職抄家的官員竟然多達十餘家,其中的腥風血雨更是不用,而忠誠親王的母家甄家也被免職全家押解回京受審,看起來忠誠一系該是要徹底倒了,只是所有的事情還未塵埃落定,誰也不敢說絕對。
林海的新職位也下來了,禮部尚書,加太子太師,入內閣。 即使林海料到自己的官位不會太差,但是這般榮恩也讓他有些不安。
客氣的送走來宣旨的內侍,林躍馬上湊到林海跟前:“父親,可是有什麼不對?”林海搖搖頭示意他不用著急,這事他心中有數。
棲霞寺禪房,文信侯仍是溫潤如玉的模樣,行動間還是那樣的風流倜儻,反倒襯的與他對坐的林海略顯滄桑了。林海手執白子笑道:“子固兄每日裡閒情野鶴,但是越發顯得風采非凡”文信侯抬眼瞧了林海,嗤笑道:“既看不開,又何必做此嘆,豈不落了下乘”
林海被這麼一堵卻是苦笑,這子固倒還是往日的性情,對比下自己宦海沉浮,失了本心。看著自己摯友與自己年歲相當如今卻是兩鬢斑白,倒地有些不落忍。
“左右你如今離了那個漩渦,不想著趁勢而退反而還在這官場上做什麼,難道還舍不下不成。”林海苦笑道:“我如今也只盼著一雙兒女平安,哪裡還有其他想法,只是有時候身在其中身不由己。”
文信侯知道前兒個的聖旨讓他處在風口上,將手上的棋子一扔“我還當你真的有心來看老朋友”林海笑道:“你我多年未見自然想念,說來還是我那兒子不頂事。”文信侯冷笑道:“躍兒比你這個做老子的好多了”
“我想著他該和你的性子,只是我當年是什麼情況你不是不知道,總不能真的讓林家敗在我的手上”文信侯默然的道:“行了,從前的事情拿出來說也沒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的擔心,其餘的話我不說,陛下既然給你這個位子你就坐著,陛下他心中有數。”
“有你這話,我心裡也安定些,到底離京久了,有些事情不若你清楚”文信侯卻是不願再理會,想了想又道:“你當真看不上穆錦,還是怎麼樣?”
林海笑道:“子固兄這話就說差了,我難不成還會為難小輩?”文信侯卻是不買他的帳:“你不會自個上,挑撥的他們師兄弟兩個爭的不休,倒好意思上我這充好人。小錦是我的弟子,我膝下沒有孩子也不介意了,只是我向來拿他當親生的看,若是他真的得罪你了,好歹看我面子吧。”
林海皺眉道:“說起來他的性子委實不像你教出來的,你自個說說他還做對了不成”文信侯想到穆錦的行為也覺得一陣臉紅,但是好歹替穆錦說說話“我也知道這孩子做的不太對,只是他從小兒也吃了不少苦,但本性還是不壞,我也不攔著你教訓他,半子也是子不是,我只是要你個準話,這事成不成。”
沉吟半晌,林海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