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戴手套,他們館長都不戴手套,拿起一萬年前的東西跟拿著今天的報紙似的。”曾逸凡內心腹誹道。
“不至於吧,館長他……”張濛濛看到這個情形,也是頗為吃驚。館長雖然只是行政上的官職,對文物這塊並不擅長,但基本的意識還是有的。而且,聽說館長家族裡有人還是收藏大家。
吃驚歸吃驚,館長確實就那麼做了。不僅直接用手拿圖,還將那張獸皮圖,顛來倒去,在白熾燈下,在紫外燈下,在放大鏡下,在顯微鏡下,甚至還在上面滴了幾滴碘酒,都一無所獲。
真的要把圖就這麼給鄭老爺子嗎?被那麼重視,不可能沒有秘密!
事實上,即便不去考慮這圖有什麼秘密,如今的情況,怎麼走都是一條死路。不管實質上有沒有價值,進了館內的文物,若是丟失,他這個館長的仕途也就到頭了。但既然鄭老爺子提出來了,不給他,怕是後果也不容樂觀。給他一張假的,怕是比不給更糟糕。
思來想去,館長決定給他來個亦真亦假。自己的二叔是個做贗品的高手,對照著做一張一模一樣的,然後將真圖一裁兩半,與贗品分別無縫修補,就能做出兩張一模一樣的伏羲八卦圖。
這樣一來,館內的圖照樣在,真假也難辨。
想到這裡,館長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了下來,迅速將獸皮圖捲了卷,找了一條黑色塑膠袋一裝,拎著就出了門。讓二叔連夜趕製,明天就能拿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待到關門聲響了有一兩分鐘,確定館長不會突然又折返,張濛濛才慢慢推開了櫃子門。
盯著那空空的玻璃展臺,張濛濛有些懵了。館內無故丟失文物可不是小事情,館長不會不知道,那他是……
“逸凡,你說……”張濛濛剛想問問曾逸凡的意見,回頭卻發現他還呆在櫃子裡。
“你怎麼還在裡面啊?”
曾逸凡何嘗願意繼續呆在裡面,可是就在他邁步想要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一頂小帳篷很不爭氣地撐在那裡。這還能走嗎?
沒辦法,只能閉上眼睛默唸太爺爺那靜心訣,希望趕緊恢復正常。她張濛濛是不知道,剛才這房間裡上演的可不止一出監守自盜的戲,還有活春宮啊。
。。。。。。
鄭家別墅。
“正鐸,其實我還是比較擔心梓萱那邊,這趙大鵬跟她才剛開始談戀愛……”沈靜雯之前聽鄭正鐸打了電話,已經確定了市博物館就有那張伏羲八卦圖,想來關鍵的兩樣東西都不成問題了。
“那你說還有誰可以用?陳建國的兒子進icu了,指不定過兩天就死了,難不成一個將死之人可以抵上我半個兒子嗎?”鄭正鐸何嘗願意強顏歡笑近乎吹捧的對面對一個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臭小子,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這怕是最便捷的一個資源了。
“我怕他們晚上……”其實,沈靜雯更多的是不忍。王偉皓已經當了鄭家的女婿,若是真的抵了鄭家豪的命,只能說是命該如此。但趙大鵬不同,他才剛跟梓萱認識,算是被強拉進來,如果就這樣沒命了,著實於心不忍。
“他們現在進去了嗎?讓張媽把門從外面給我鎖了。我就不信這年輕男女關在房間裡一整個晚上不發生事情。”
鄭正鐸忽然想到了關鍵的一點,又說道:“趙大鵬的生辰八字,要不你讓梓萱問,要不你作為母親去問也合適。”
“其實,有比使用生辰八字效果更好的方法,也許適合趙大鵬。”沈靜雯沉思了片刻說道。
生辰八字對於一個人來說,簡單了不過是幾個數字,但深究起來,卻是關乎一個人一生的命數。雖然從理論上來說,同一個時辰內出生的人有千千萬,但若是再加上名字,出生時的方位,就基本上就鎖定了這個人。
因此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