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研究不能帶來極大利益的中醫才怪,這話裡頭的水分可不是一般的多。
卞老先生只是揮手說道:“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嚴新宇見他完全沒有接受自己的意思,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有些心機,但他到底也是年輕氣盛的孩子,臉上難免露出一些來,幸好很快想到這次拜師的重要性,飛快的壓抑住自己的心緒,忽然上前一步跪了下來:“還請老先生先考校我一番,告訴我哪裡有不足?”
嚴新宇自小也是順風順水慣了,對自己充滿了自信,覺得中醫這一路,他不說融會貫通,也算入了門,身後還有仁善醫院在,至少比許多人都佔有優勢。如果不是他爸爸嚴五一說,現在京都的領導人都喜歡用中醫調理身體,他也不會花費那麼多的心思研究中醫。
嚴新宇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些,讓卞老先生看出他學中醫的心思不純,所以對他抱有幾分成見。
卞老先生見他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也是皺了皺眉頭,忽然開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般堅持,我見考校一番,老孫頭,你讓那孩子也進來,我一同考校。”
嚴新宇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的朝著外頭看去,正好看見向安格走進來,因為方才在院子裡曬了好長時間的太陽,臉色有些紅撲撲的,看起來有些可愛,倒是顯得更加年輕了。
嚴新宇一看,他穿著簡單,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整個人年紀也不算大,雖然跟著孫教授來的,但卞老先生連徒弟加外孫的面子都不給,更別說別人了。這般一想,心中的防備倒是放下了一半。
卞老先生也細細的打量向安格,方才粗略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孩子目光清正,模樣也俊秀,如今細細看來,倒是發現這孩子身上有一種難得的平和的氣息,是現在孩子們少見的,如今社會步驟快,許多人都顯得浮躁了一些。
卞老先生注意到,向安格的手指甲裡頭帶著些許草藥的碎末,猜他在院子裡頭的時候,幫著幾個學徒整理草藥了,這般看起來,倒是真有幾分孫教授描述的影子,至少為人勤快這一點是沒跑了。
向安格可不知道孫教授幫自己刷了許多好感度,聽說卞老先生要考校他們,自然也擺出最認真的態度來。兩個都是年輕人,模樣都還端正,往那兒一站倒是挺有氣度,相比之下,向安格氣質溫和,嚴新宇卻帶著幾分銳利,卞老先生吃過張國良的虧,自然不喜歡銳利的更加偏愛前者。
既然要考校,卞老先生也不會做什麼手腳,直接開始問問題:“傷寒論第六卷,你背給我聽聽。”
向安格還來不及說話,嚴新宇就郎郎背誦起來,看那流利的程度,就知道他對傷寒論肯定是研讀過一番的。
旁邊的張國良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對於師傅會考校的內容,他自然也猜測過一二,對此來之前專門對嚴新宇做過一番培訓,讓他足以應付過去。
其實張國良也不願意卞老先生收徒,畢竟以他們的親戚關係外加師徒身份,老先生若是過世,留下的東西都是他的,只是礙於嚴五一那邊的事罷了。
嚴新宇飛快的背完,卞老先生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轉而對著向安格問道:“你覺得他背的如何。”
向安格只能說道:“一字不差。”
卞老先生點了點頭,又說道:“那你就把第五卷背一遍。”
向安格整了整精神,也跟著背誦起來,他背的不是很快,但有一種奇怪的韻律,在場的人都是學習過中醫的,自然知道這是斷句斷的非常對,比起嚴新宇一股腦兒的背誦出來,他倒像是融會貫通了一般。
嚴新宇也顯然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心覺得是他用了小伎倆,如果不是他先背,在等待的時間內,自己恐怕也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