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以前的溫暖,一雙暗沉的黑眸中,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疼痛!
“月兒……”怔楞在一邊的流皓默想要出聲,卻發現哽咽的喉嚨好似被什麼東西掐住,只能呆呆的望著那張沒有意識的小臉,垂在身側的大手慢慢的握緊,直到尖銳的指間狠狠的刺入掌心之中!
怪他,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幫大哥攔著浩然,如果不是他固執的不肯讓浩然進屋,月兒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吧?那張虛弱的小臉好似下一刻就會消失在他面前一樣,虛無飄渺的盪漾著淺淺的光芒!
“追命,叫大夫……”低沉的嗓音好似從天際傳來,帶著無限的空茫和疲憊,流皓熠想要靠近,卻發現腳步沉重的好似被人死死的拖住,一雙滄桑的眼眸帶著悲痛望著那失去了所有活力的小人,到底是錯了吧,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他卻整整的被矇蔽了十年,他用了十年的時間去恨她,到頭來卻發現,原來,竟是他恨錯了人!
“四哥,你快把人家的骨頭搖散了…。”追命剛想轉身,一聲無力的呢喃便抱怨似的傳來,頎長的身子一怔,忘記了主子的吩咐,不由的轉身,望進那雙清透的水眸之中!
“月兒…。”流皓然一張痴傻的俊顏愣愣的看著那甦醒的小臉,調皮的神采一如往常,如果可以忽略那太過蒼白的面色,流皓然會覺得那個他熟悉的活潑小弟又回來了!
“月兒,你覺得怎麼樣?”流皓默也緊蹙眉峰蹲下身子,大手一探,直接抓住那白嫩的小手,感覺那刺骨的冰寒時,寬大的手掌也不由的一顫!
怎麼會這樣,明明還未到秋天,炎熱的天氣常常會讓人覺得依然是在夏日,為什麼月兒的體溫會如此的冷澈?
“二哥,四哥,人家沒事了,只是剛才幫三哥醫治時耗費了戲謔的精氣,所以現在感覺有點累…。”不著痕跡的從流皓默的掌心中抽出小手,然後慢慢的從流皓然的懷裡站起身子,對著屋內的幾人揚唇一笑,“對不起了,讓你們擔心了,本來沒有這麼嚴重的,大概是連續趕了幾天的路,身子有點虛,所以才會這麼丟臉的昏過去,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你們也就別大驚小怪了…。”在原地轉動幾圈,非常清楚的用行動表示,自己是如何的健康!
“月兒……”流皓然突然伸臂將那飛舞的小人狠狠的圈在懷中,鼻下嗅著那熟悉的馨香,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才穩穩的落下,還好,她沒事!
“四哥,我沒被累死,也要被你悶死了啦…。”兩隻舞動的小手臂慌亂的拍著流皓然的背,流皓月小臉一陣抽搐,這個四哥幹嘛那麼用力,她快不能呼吸啦!
仍舊面色不安的流皓默上前拉開激動的流皓然,沉靜的目光沒有靜靜的打量努力拍著胸膛呼吸的某月,“月兒,你真的沒事了嗎?”這會的精神看起來真的正常,只不過剛才為何自己觸碰到她的時候會是那樣的冰冷!
“二哥,安啦,我哪有那麼嬌弱啦…。”很是豪邁的拍拍流皓默的大掌,那馨柔的溫暖也閃電般襲向他的心底,緊蹙的眉峰終於放開,月兒…還是溫暖的!
看見了他眼中的安心,流皓月一雙如水的眼眸也微微的眯起,暖色的光芒在臉上閃耀,“三哥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修養一段時日,至於將三哥帶回去的重大任務,就交給幾位哥哥了,小弟實在覺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轉眸移向靠著浴桶的流皓馳,健康的血色重新佔據那張傲然的俊顏,流皓月粉唇微揚,三哥身上的迷失,終於解了!
這次,未等流皓翊開口,追命和奪命便默契的上前,俯身一彎,就將流皓馳牢牢的背在背上,奪命也上前拿起一床錦被,嚴嚴實實的蓋住了流皓馳溼透的身子!
流皓翊仍舊石化般的立在原地,一雙溢含了太多複雜的黑眸就那樣膠纏在淺笑顏兮的小人身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一字一句都無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