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傷了自己”有些喑啞的呢喃帶著低沉的壓迫,麟翱寒眸底盪漾著威脅的寒芒,冷冷的望著某個神志有些不清的某月淡淡的言道。
唇間的血腥味此刻那般清晰的傳至自己的腦海,讓麟翱寒想要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夢境都覺得可笑,原以為遊移在唇邊的柔軟只是自己思念過深,可是那溫熱離開的剎那,巨大的空虛和茫然佔據失去掌控的身體,僅僅是瞬間,好似被封存了許久的靈魂終於再次佔據本身,讓他有了擁護的力量。
看似平靜無波的黑眸深處,此刻翻卷著巨大的濤浪,麟翱寒輕輕的鬆開那纖細的腰身,五指一探,便輕輕的拿過女子仍舊漫著血色的手腕,那猙獰的傷口讓他剛毅的劍眉也不由的狠狠蹙起。
頎長的身子一個翻轉,麟翱寒便環著流皓月坐起身來,讓那有些無力的身子牢牢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沒有絲毫憐惜的伸手扯下一旁的錦繡絲帕,修長的五指便跳舞般的在流皓月的腕間開始動作。
只有在微不可察之間,厚實的身子一個輕輕的顫抖,本就有些蒼白的俊顏越發變得透明起來,麟翱寒眼前一陣陰沉,酷傲的俊顏上卻是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一個月的昏迷讓他的內力受到波及,可是那樣的虛弱遠不及那白皙膚色上的刺目血色,他的月兒,該是潔雅純然的,這樣妖嬈的色彩不能出現在她的身上。
“大師兄,我自己來”那極力抑制的平穩,沒有躲過流皓月清澈的水眸,無聲的一嘆,完好無損的左手就想要阻止男子故作的強撐。
雖然不瞭解大師兄為什麼這麼早就醒了過來,但是那遊移在他五臟六腑的劇毒卻不是自己的幻覺,如今,將近二十天的毒術蔓延,早已讓他的內息受損,他此刻看似無礙的淡漠,應該只是因為心底的執念吧,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麟翱寒無語,只是輕飄飄的一記目光掃來,就非常有效的制住了某月的謙讓,一隻小手僵硬的怔在空中,流皓月只能無語的望著霸道的某男,而後有些垂頭喪氣的放下了小手,她該知道,這些男子一旦決定做什麼事,任憑自己,根本就不能左右他們,所以,還不如省省力氣。
可是,面色冷寒的麟翱寒只是靜靜的包紮著那好似無法止血的傷口,好看的劍眉早已隆成了幾座小山,抿緊的薄唇猶如鋒利的刀刃,透著讓人不安的森寒。
暗自吐吐粉舌,流皓月僵硬的勾起嘴角,“大師兄,你的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話說,一言不發的沉默真的不適合自己,更何況自己面前的物件更是渾身散發著莫名其妙的怒氣,讓她本就不怎麼安穩的小心肝越發的凌亂起來。
“……”沉默,死寂的沉默,麟翱寒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只是,不知不覺之間,越發輕柔的力道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疼痛。
額上黑線滑落,流皓月有了罵孃的衝動,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捨己為人,最後卻搞的像是她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這些狐狸們能不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
“大師兄,很晚了啊”無聊的話語說完,流皓月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懊惱的自棄在小臉上閃爍,丫丫個呸,她真的是腦子進水了,現在是半夜,不晚才怪。
“……”這次,酷酷的某男有了反應,只是微微抬眸用一種讓人想要抓狂的冷靜目光睨了某個沒話找話的小傢伙一樣,然後…再次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徹底把某個小人給當成空氣無視的乾淨。
“……”遲鈍的某人終於發現,人家根本是有意不搭理自己,所以,單薄的小肩膀無力的垂下,有些頹喪的哀怨在眼中閃爍,好吧,流皓月不得不承認,自己貌似,大概,應該,可能是被人給嫌棄了。
一分一秒度日如年的過去,流皓月瞪大眼睛看著逐漸包紮整齊的傷口,不知不覺屏住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