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新增的兩個守衛。
侍衛甲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隻酒罈子,臉上是明顯喝高了的潮紅。
他睜著醉眼迷離的雙眼,看著另一個同樣醉眼迷離的侍衛乙。
在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之後,問道:“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侍衛乙醉的明顯比他厲害,還沒等侍衛甲說完,就直接睡著了。
沒聽到回答,侍衛甲也不在意,很快的就忘了之前的事情,抱著酒罈子繼續開始喝。
越羲在離開冥域之後,本來是想去道宗的,但是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立場,沒有身份去指責什麼。
他畢竟不是兮月。
而太微既然這樣做了,也就說明,他之前的記憶,恢復了。
而對於已經恢復了記憶的太微,越羲知道,自己甚至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以越羲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了。
其實他們之間的下一次見面,最有可能的,就是冥域和道宗發生衝突的時候。
畢竟冥域復出,無論是從立場而言,還是從利益而言,兩者間的矛盾都是不可調和的。
天衍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資源勢力都是有限的,只要冥域想要重新回到地面,和道宗的一戰,就絕對不可避免。
而那時,他和太微兩人,彼此都是敵對的。
越羲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其實太微接除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對他的益處更大。
他雖然不是兮月,但是兮月畢竟是之前的他,他們本來就可以說是一個人。
而只要他還是太微的徒弟,他就不能對太微出手。甚至連對待道宗,都要顧忌許多。
如今太微將他從道宗除名,直接斬斷了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徹底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越羲卻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
雖然知道他和太微的師徒關係的確會束縛很多東西,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解除他們間的師徒關係,從來沒有。
越羲現在已經是完全成年之後的青年狀態了,面龐的線條比起之前要剛硬了幾分,更顯得俊美如玉。
而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越羲現在的臉色較之平日要略有些蒼白。
師徒關係在彼此間關係緊密的同時,如果解除這種關係,對雙方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害。
而師徒師徒,師父主動解除這種關係,相當於將這個第子逐出師門,雖然師父也會受到一些反噬,但是徒弟所要承受的反噬更多。
他當時那麼匆忙地離開宴席,除了心中的震驚和憤怒外,何嘗又不是不想被屬下發現自己剛剛遭到反噬的事情。
越羲躊躇了良久,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向前。
雖然他只和太微相處了短短几天的時間,但是他知道,太微做下的決定,沒有誰能改變,況且這件事情已成定局,他就算去了也無濟於事。
越羲終究是越羲,是冥域的帝君,他的理智永遠是大於情感的。
當權衡利弊之後,無論怎麼樣,他終究還是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面。
而現在,他不再是太微的弟子,對於越羲而言,是利大於弊的。
既然如此,那麼再多的糾結,再多的憤怒,再多的不甘,都只是過程中一些無關緊要的發洩,都不會影響最後的結果。
但是說是這麼說,在真正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越羲還是感覺心底好像空了一塊,連腦海中都有一瞬間的茫然。
而當那一瞬間的空白茫然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極為劇烈的疼痛。
越羲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腦海中有一部分在不安的跳動著,他知道,那是屬於兮月的記憶。
他曾經一直想要找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