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一眾仙劍宗弟子一個個心頭狂震。
楊震、谷春山、藍楓三人同樣是莫名地心頭一緊,谷春山、藍楓二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楊震。
三人中,楊震乃是化神中期巔峰的境界,谷春山和藍楓則是化神初期境界,而楊震更是仙劍宗昔日的主事之人。
原本和柳長生無緣無仇,結果卻鬧得水火不容,甚至有滅宗之災,仙劍宗中最為尷尬和緊張之人就是楊震和谷春山,正因如此,這二人力排眾議,屈從答應了柳長生開出的條件。
此刻,金牙似乎是來者不善,難不成,柳長生改變了主意。
“一群自大成狂的蠢貨!”
谷春山暗自詛咒道,柳長生只給出了十日的時間,早就催著眾人來楓葉山脈,可仙劍宮的四名化神修士卻一直在拖延,只到這第十日才踩著點趕來,這下好了,吃了閉門羹不說,恐怕還會惹出麻煩。
楊震心中也有詛咒和不滿,此刻卻只能是陪著笑臉衝金牙拱手一禮,說道:“我等乃是前來聽令於柳道友,想加入誅邪盟,與妖族大軍一戰,與柳道友化解恩怨,還請道友通稟!”
“我家大人正在閉關,沒功夫見你們,明日大軍祭旗出戰,且候著吧!”
金牙冷聲說道,說罷,身影一顫,化作一團五顏六色的光影散去。
楊震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谷春山、藍楓二人同樣是神色尷尬,心中更有不安。
金牙兩次提到“祭旗”,這什麼意思?會不會再拿仙劍宗開刀?
這“誅邪盟”三字可謂是透著玄機,明明是要結盟後和妖族大軍一戰,為何不叫“誅妖盟”?這個“邪”字是什麼意思。
一眾仙劍宗弟子同樣是忐忑不安。
這一服軟,如同不戰而降,一個個豎在這山門之外,如同砧板上的魚肉,等著被人宰割一般。
尤其是一眾仙劍宮弟子,心中有著巨大的落差。
仙劍宮在東勝神州乃是數一數二的大宗,仙劍宮弟子出門之時雖不是橫行無忌,卻也向來是趾高氣揚,而現在,到了這人界四州之中實力墊底的北俱蘆州,竟然被人逼到了這般地步,當個孫子還要看眼色,受冷落。
可偏偏還發不得怒,更不敢在這山門之外撒野。
以呂輕舟、方清明的神通地位,尚且喪命在這楓葉山脈,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進退兩難,一片沉默,氣氛沉悶而尷尬!
四周圍旁觀的眾修士,卻有不少人心頭陣陣舒爽。
前一陣子,仙劍宗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兵不血刃地把瀚海宮拆得七零八落,把瀚海帝國大小宗門中的眾多弟子納入宗門,壓得靜雲寺喘不過氣來,甚至吸納了幾大王朝修士投靠,大有一統北俱修仙界的勢頭,可不過是月餘的時間,形勢卻是急轉而下,有了覆亡的危險。
“裝,怎麼不繼續裝下去?”
“活該!”
“這下不裝了嗎,想搶別人手中寶物,先看看自己有那個本事沒有!”
……
眾修士紛紛私下裡詛咒,卻也沒有一人開口言語。
方才仙劍宮弟子的神態,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前來認輸服軟,卻偏偏還裝出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現在好了吧,被人三言兩語間打蔫。
“大家一路行來想必也累了,就在這舟中小憩一二!”
楊震突然轉身望向了一眾弟子,說罷,袍袖一揮,騰空而起,再次回到了飛舟之上,自顧自地衝著舟中靜室而去。
今日這面子丟大了,不過,正是用人之盡,柳長生也未必會拿他們開刀,無非是冷落一番,讓仙劍宗出出醜,藉機告誡暗中的對手。
“幸虧沒有把飛舟收起!”
谷春山暗自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