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來,柳長生的優異表現讓他振奮,正因如此,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段天佑的慘死,而是這隻殺人的暴熊會不會傷到柳長生,這才會想也不想地破開禁制光罩,擊殺暴熊。
“沒事就好!”
孫升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
就在此時,白光一閃,又一道人影飛落在了擂臺之上,卻是一襲白袍的段千山。
面色鐵青地盯著擂臺上段天佑的幾片屍身,隨後猛然扭頭望向了柳長生,強自壓抑住一掌拍死柳長生的衝動,冷聲問道:“柳長生,方才是怎麼回事?”
方才,柳長生一直是背對著白玉高臺,段千山能看得清段天佑的面容和神情,卻是看不到柳長生的神情。
凌厲的殺機從段千山體內衝出,雙目通紅如同野獸。
一股實質化的威壓撲面而來,柳長生體內氣血為之一凝,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出幾步,幾乎是站在了擂臺的邊緣,
“暴……暴熊……殺人了!”
柳長生語無倫次,面色更顯蒼白,彷彿是被嚇傻了。
其實,他此刻腦海中反而是清醒的可怕,他性格容易衝動,卻也會在衝動之後迅速回轉到清醒的狀態,分析接下來的得失利弊,選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一條路。
他想象到了段千山、段千崖二人的暴怒,卻沒想到段千山此刻敢當著如此多人的面衝到擂臺之上,看到這一幕,他非但不再吃驚,反而暗自興奮。
有孫升在,他甚至巴不得段千山出手教訓自己,如此一來,反而讓自己站在有利的一面。
“這隻暴熊乃是你親手抓來,就連那隻銀爪狼獾也是被你所捉,說,方才你對這暴熊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反噬傷人?”
段千山冷聲說道,目光直視柳長生的雙目。
“****你**!”
柳長生暗自咒罵,這段千山心思敏銳,竟是猜出了一些道道。
口中卻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隻暴熊是弟子打暈的沒錯,可弟子當日剛剛打暈它,師叔就把它搶走了,弟子並不瞭解這隻暴熊的秉性,弟子猜想,也許……也許這半年來,段師兄經常虐待這隻暴熊,這隻暴熊才會反噬?”
“胡說八道,這暴熊早已被佑兒馴伏,如果反噬,早就反噬了,怎會等到今天?”
段千山胸膛一陣起伏,更是憤怒。
“那弟子就不知道了!”
柳長生雙手一攤,一臉的無辜。
不過,他倒是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後走去,再走那麼一兩步,恐怕就掉到了擂臺之下。
段千山能有這樣的疑問,說明段千山是真的聽不到方才自己和段天佑的交談,他又怕什麼?
“哼,你說得輕鬆,不知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段千山冷哼一聲,腳步一抬,衝著柳長生走去,伸手就要抓向柳長生。
“段師弟,過分了吧!”
孫升身影一晃,擋在了段千山和柳長生之間,面沉如水。
段天佑慘死,段千山失態,這很正常,正因如此,他一直冷眼旁觀,並沒有阻攔,而現在,段千山的舉動卻讓他心頭騰起一團怒火。
數萬人旁觀之下,暴熊噬主,關柳長生什麼事?
何況,他還是這場賽事的裁判,出了意外,自然是由他來出頭處理,還輪不到段千山插手。
“讓開,你想和本座動手嗎?”
段千山冷聲說道,轟的一聲,一團白光從體內沖天而起,一股冰寒透骨的氣息頓時瀰漫在擂臺之上,甚至連擂臺之下百丈之內的一眾凝氣期弟子也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這隻暴熊正是他幫著段天佑馴伏,神魂之中甚至還被他施下了一縷神魂印記,方才有禁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