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五十七名修士走了個一乾二淨,八名妖將卻是被留在了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百味雜陳。
沒有人敢追到傳送殿去,沒有人敢生出趁著眾人傳送毀了傳送陣的心思,同樣沒有人清楚納蘭楚楚給他們服下的丹藥,毒性何時會化解,法力何時能恢復。
死裡逃生固然可喜,可敖青雲生死不明卻讓他們心中蒙上了陰影,一個個垂頭喪氣,高興不起來。
龍主生性狂傲暴戾,得知島上發生的一切後,說不定他們會生不如死。
突然,有一名妖將盤膝端坐了下來,捏了個法決,試著去煉化體內丹藥,這丹藥,只是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法力,卻似乎並沒有其它的毒性,想必是奪不去他們的性命。
其它幾名妖將見狀,暗罵自己愚蠢,紛紛仿效之。
大海之中風高浪急,島嶼之上雖有禁制存在,卻也不敢肯定絕對安全,別的不說,若是溫如玉殺回來,就是一件恐懼之事。
納蘭楚楚沒有滅殺他們之心,僅僅是奪去了他們手中的儲物鐲,溫如玉卻未必會如此,八顆高階妖丹,也是一筆可觀的資源。
沒想到,僅僅是一個多時辰過後,法力最為高深的一名妖將已是恢復了法力。
“若是玄元大人和飛煙公主在此,那該多好啊!”
這名妖將輕嘆了一聲說道,想想柳長生、納蘭楚楚的兇悍,他竟是生不出絲毫的報仇之心,而前途,只覺一片渺茫。
“不如,我們逃走如何?”
另一名妖將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原本是敖青雲的心腹,此刻敖青雲心死不如,若是龍主怪罪下來,他恐怕比別人死的更慘。
“能往哪裡逃?”
另一名妖將愁眉苦臉地說道。
大海雖遼闊,可龍主敖狂的心胸卻不寬闊,一旦逃走被抓,死倒是小事,就怕生不如死。
“陸地!”
法力最為高深的那名妖將目中閃過一抹堅定,冷冷地掃過其它七妖,又說道:“本王知道一處秘地,可以暫時躲避,待風頭過後再說,那敖狂,也不一定就能一直這般狂下去!”
“大哥說得是!”
另一名妖將雞啄米般點著頭。
其它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卻紛紛點頭稱是……
金鰲島上,三名妖將望著遠去的人群化作一個個光點消失在天際頭,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知死活,竟敢和我西海龍宮做對,定讓你……!”
一名鳩面妖將憤憤然地說道。
“閉上你的鳥嘴,想死不要連累別人!”
另一名藍髮妖將打斷了他的言語,面色陰沉,心有餘悸,他也是敖青雲的親信,知道敖青雲做下的事情,一直在擔心著會惹來麻煩,沒想到還真的是惹來了麻煩。
堂堂八階妖王,竟被柳長生一拳轟的爬不起來,而體內的禁制,還不知何時能夠解除,敖青雲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島上的傳送陣盡皆被柳四毀去,斷了後路,這一切,都讓他膽顫心驚……
“諸位乃自由之身,想去哪裡無需和柳某打招呼,不過,瀚海帝國半壁江山被妖族佔據,諸位行事需當心!”
簡簡單單的一句言語,卻讓有心離去的眾修士猶豫不決了起來。
金鰲島被西海龍宮妖將率領群妖佔據,島上可供傳送到瀚海帝國幾座臨海城池的傳送陣全部被這些妖將毀去,這說明,瀚海帝國的確是出了問題。
除了王然、羅威等三名仙劍宗弟子告辭離去,其它修士竟是不約而同地跟在了柳長生的飛舟後方。
金鰲島孤懸海外,離著陸地五萬裡,這五萬裡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若沒有強大的妖獸出沒,自是坦途一片,可若有危機,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