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防風邶手裡已經拎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包裹。

防風邶晃著身子跟在小夭身側，說：“瑲玹估計都要氣瘋了。”

小夭無所畏懼，說：“估計等他收到訊息的時候我都已經回玉山了。”

“那可不一定，他現在在小炎灷府上。”

小夭凝眉問：“他怎麼了？”

防風邶挑挑眉，“他從玉山離開的時候中了埋伏，受了傷。”

“是五王德巖吧！”

防風邶笑道：“怎麼這次不懷疑是我？”

小夭淡然說：“鬼方氏既然推舉瑲玹了，就不會再暗殺他了，不過對於軍師相柳來說，我想他會遵守跟我之間的承諾。”

防風邶勾起嘴角，說：“只要他不去招惹神農義軍，我自然也不會招惹他。”

小夭轉頭看他，問：“所以，如果有一日瑲玹發兵攻打義軍，你還是會跟他決一死戰對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

小夭又何必去問瑲玹，前世的答案已經擺在自己眼前。

小夭壓低了聲音問：“你不會去送死的，是嗎？”

防風邶笑了笑，“我有九條命，隨便丟著玩兒也比瑲玹命長。”

小夭聽他如此一說有些惱怒，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可真是奇怪，當初可是你問我，對於有九條命的我來說，死幾次是不是不算什麼。”

小夭語塞，“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防風邶湊到她眼前，“那你是什麼意思？”

小夭縮了下拳，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防風邶，說：“九條命，我不會讓你丟一條，不管是防風邶，還是相柳，我都要他們好好活著。”

防風邶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明說的情感，像是黑暗中突然破進了一束光。

他心中喜悅，卻冷著臉說：“你奢求也太多了。”

小夭不知道為何防風邶突然就不高興了，她急切道：“相信我，好嗎，我定可以護住你。”

防風邶凝眉道：“別說傻話，這是我和瑲玹之間的戰爭，就算他不做帝王，我跟他之間也早晚有一戰。”

小夭後退一步，“是因為我？”

防風邶掃了小夭一眼，“他對你已不是兄妹之情，你難道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但是瑲玹剷除神農義軍是為了她，這點是她無法接受的。

前世，瑲玹借塗山篌之手殺了塗山璟，她可以當他是猛獸與猛獸之間爭奪雌獸的較量。

但是，前世瑲玹殺了相柳，除開為了大統一，難道還因為自己？

想想前世那場戰役中，唯獨相柳被萬箭穿心而死，難道……

小夭不敢相信，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防風邶，瑲玹剷除神農義軍是假，殺相柳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