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催促道:“我困了……”
窸窸窣窣地脫衣聲響起後,油燈熄滅,房間陷入黑暗之中。
小六身旁的床榻一陷,相柳安靜躺了上來,一縷銀髮恰恰落在小六的脖頸裡,癢癢的騷弄著她。
小六咬了咬唇,相柳身上的寒雪之香直往鼻子撲,比在脖頸上散落的銀髮還誘人。
“你睡了?”
相柳闔目而言:“沒有。”
小六張開被子把他裹了進來:“天冷……”
“唔。”
相柳周身的血液彷彿凝固住了,即使被子裡很溫暖,身旁還有一隻小火爐,他還是覺得有些僵硬。
小六伸手在他胳膊上抓了一把:“你很冷嗎?”
相柳扭頭握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黑夜中那雙清冽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六。
“別亂動。”
小六眨巴眨巴眼睛:“我是覺得你有些不自在。”
自在得了嗎?剛親完又同榻而眠。
相柳背過身子去,選擇了沉默做為此刻的回答。
天還沒亮的時候相柳就離開了。
小六伸了個懶腰,往相柳睡的地方滾了滾,伴著他殘留下的香味又睡了一小覺。
起床後,小六裝了些行李,帶著阿獙和烈陽要去五神山看阿念,省得再在軹邑城撞見他和金天層雪,自己找不自在。
雲輦隱入雲端,烈陽化作白色琅鳥跟在雲輦後飛著。
窗外天空湛藍,小夭心情格外好,嘴裡哼著小曲兒。
阿獙看她一眼:“看起來,你和相柳的關係有所緩和。”
小夭笑眯眯:“比剛見面好多了。”
阿獙一雙上挑的狐狸眼格外漆黑,道:“你屬實是他的一切意外,五百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願意再將心捧出來給你。”
小夭仰著阿獙的目光勾唇一笑,這一笑如春日暖陽:“我也願意將心捧出來給他,無論如何,我不會再退縮了,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跟他在一起。”
阿獙靜靜看她:“我很佩服你和相柳的勇氣,要知道五百多年的滄海桑田,人事變遷,堅守一顆初心是多麼得難。也許……這漫長的五百多年對於你們來說不算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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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說:
碎碎念……
柳子呀柳子,咱這幻境中的記憶是不是該去找狐狸討一討了?小夭如今都學會打直球了,你還在那裡打嘴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