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忙跳起來倒了一杯水，見相柳艱難的想要起身，說：“你還是躺著吧，我來餵你。”

小夭含了一大口水，俯身貼上相柳的唇，相柳眼底眸光流轉，唇角含著一絲笑意看著小夭。

小夭忙捂住這讓她心亂的眼睛，輕聲說：“別看我，我也會害羞。”

相柳啞著嗓子道：“跟我一起睡的時候不見你害羞呢？”

小夭低聲嘟囔：“都受傷了嘴還這麼毒。”

喂完水後，小夭讓毛球去抓只野鴨子，毛球說：“相柳不吃鳥兒。”

小夭咬著牙道：“你只管去抓，我會讓他吃的。”

毛球撲閃著翅膀往河邊而去，很快抓了兩隻又肥又大的野鴨子回來。

小夭將野鴨子收拾乾淨扔進鍋，用小火慢慢煨了一天，直到鴨子肉軟爛脫骨，這才撈出來一隻拆解給相柳端了進去。

走到門口，小夭回頭對毛球說：“鍋裡那隻留給你的。”

毛球詫異地望著小夭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鍋中那隻煨得稀爛的野鴨子，心中有了些莫名的感動。

見小夭端著鴨肉湯走來，相柳淡淡拒絕說：“我真的不吃鳥類。”

小夭掐著腰看他：“少囉嗦，在菩羅幻境中你可沒少吃。”

相柳抿了抿嘴唇，將鴨湯端過來喝了一口，入口香濃，十分好喝。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直到相柳將碗底的肉都吃完，小夭才接過碗欣慰道：“真聽話。”

相柳輕蹙眉，問：“在幻境中，你還知道了什麼？”

小夭上下掃了相柳一眼：“你想知道什麼？”

相柳沉默了，從菩羅幻境中最開始的一切，和小夭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擁有。

也許這一切，塗山璟能夠給他答案。

見相柳不說話，小夭坐在一側歪著頭看他，說：“你很好奇幻境中發生的事嗎？”

相柳嘴硬道：“我只是好奇你都知道了我的什麼秘密。”

小夭賤兮兮笑了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相柳冷目瞪著奸笑的小夭。

小夭斂了笑容，問道：“你這次受傷，知道是誰做得嗎？是…...瑲玹嗎？”

相柳收回視線，說：“我讓毛球吩咐奕緹去查了，現在沒有訊息。”

話音剛落，毛球就來敲響了門，說：“奕緹來了。”

小夭握緊了手，因為害怕那個答案，她的手心沁出了汗。

相柳輕聲道：“你先出去吧，我跟奕緹談完你再進來。”

小夭猛地站起來：“我不要，我要知道是誰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