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也不再強撐著起來了。
“好好好,好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那慢待您們了!”
“刀兒啊,那你去招呼她們吧!”
老太嘴角一絲笑容,微微擺了擺手。
老漢替老太捏了捏被角,又拿起了碗中的勺子:
“不急,不急!娘,咱們先把這燕窩羹喝完了再說......”
老太沒再強求,張開嘴喝著湯羹。
不過這次,老太像是怕外面的人等久了,喝得快了些。
直到一碗湯羹喝完。
老漢又伺候著老太睡下,然後才走出了屋子,關上了房門。
在走動過程中,老漢顯然是腿腳不利索,左腳像是短了一點,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而來到外面後,老漢看著院中的幾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上前。
見此,郝澇工和趙侗立馬上前一步,隱隱站在幾人前面,警惕著老漢,趙侗更是右手握住了刀柄。
見此一幕,老漢緩緩停下,又看了幾人一眼後,面無波瀾地朝夏瑾開口:
“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裡來,看來一向謹守原則的孫郎中也失信了!”
老漢顯然認識夏瑾,也知道了幾人的來意。
不過聽到老漢的話,郝澇工卻立馬搖頭:
“刀瘸子你冤枉孫郎中了,他原本是不肯說的,只是他欠我一個人情,他沒得選!”
“那還不是一樣?”
刀瘸子冷笑。
郝澇工較勁,嚴肅地搖頭:
“這可不一樣,咱們一碼歸一碼,你別汙他名聲!”
刀瘸子冷笑不已,張口就要理論。
不過這時,夏瑾卻開口了:
“閣下現在爭論這個好像沒什麼意義吧?我想請問閣下,我聚德樓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往酒裡下毒?”
聞言,刀瘸子沉默了。
沉默地看了夏瑾一會兒後,他突然笑了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咦?”
郝澇工頓時驚疑,詫異道:“你刀瘸子以前在江湖上好歹也有些名聲,現在怎麼給人當打手了?還幹起了下毒這種下三濫的事?”
“你不也說是以前麼?”
刀瘸子並不以為意,笑道:
“如今不同以前了,成了廢人,掙錢就難了,老人家也沒幾日可活了,總要讓她最後吃點好的、享享福不是?”
“至於下毒這種事,沒辦法,掙銀子嘛,不寒磣,掏銀子的人怎麼要求就怎麼做唄!”
刀瘸子說得很平靜,像是嘮家常一樣,說完後,又看向了夏瑾:
“聚德樓的夏小姐是吧?事情是我乾的沒錯,既然你們找到了我,那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想怎麼樣我都受著,要殺要剮,還是抓我送官,都隨便你們!”
聞言,夏瑾深深地看著刀瘸子,一時沒有說話。
直到好一會兒。
夏瑾突然搖頭:
“我可以不追究你下毒的事,也可以不拿你送官,甚至都不用你為了給你娘買好吃的而拿命掙銀子,我聚德樓就可以每天給你娘送最好的吃食,而且每餐都不重複,我只需要你告訴我是誰讓你下毒的!”
“咦?”
夢浮生一聽,滿面驚咦,今天第二次訝異地看向了夏瑾。
而郝澇工、趙侗和雲錦三人,此時亦是錯愕,雲錦更是有些懵。
就連刀瘸子本人,此時都讓接連不按常理出牌的夏瑾,弄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