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可據我所知就馬場的銀子少了五成,連六弟妹都分到了七成,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二哥,你是商會的大管家,商會的銀子都是從你這出的,你應該更清楚吧?”
君傾時不為所動,說到最後看向了雷仲。
雷仲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訕笑了一下。
見此,君傾時哪還不知道是真的?頓時又嚴肅著臉看向雷隕:
“大哥,不是我非要貪心那點銀子,主要是馬場的人現在在做什麼事情您清楚,跟任家打生打死、刀口舔血,如果銀子這方面得不到保障,我怕他們會心生怨氣,會出問題的!”
聞言,雷隕訕笑,點了點頭:
“這兩個月馬場那邊確實比其他人分的銀子少些,不過這事老五你得理解,馬場那邊沒有生意,而其他人手中都有一大攤子,並且生意都在萎縮,他們需要這些銀子用來週轉。”
“你不經營生意,這些事情你不清楚,馬場那邊最近先委屈一下,等商會手頭寬裕了,再把前面的銀子給你補回來就是。”
“你下面的人訓練有素,也都聽你的,你跟他們好好說說,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雷隕和和氣氣,幾句話就扯過了這事,說完後,其神色變得嚴肅,繼續道:
“好了,這些事就到這裡!”
“我今日找你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不僅是任家在城裡搶奪我們的私鹽生意,鄉兵營也在城外各條道路稽查私鹽,我們進貨和分銷的通道都被卡住了!”
“林蕭這個兔崽子竟敢絕我們的路,上次在香滿樓又這麼對我們,我準備弄死他了!”
“老五,這方面你在行,你來做,你說該怎麼對付他?”
說罷,雷隕神色狠厲,對林蕭充滿了恨意。
不過君傾時聞言,卻是轉身就走。
想讓馬跑,又不給馬吃草,竟然連馬場那些人的買命錢都削減,這讓他還怎麼去做?
君傾時有些心累了,也失望了!
因為他是異族人,雖然跟雷氏商會的幾兄弟拜了把子,但君傾時心中明顯的感覺到,雷氏商會的幾兄弟自成一體,並沒有從心底接納他。
對於此,君傾時早就清楚,所以他才不去染指商會的生意,獨自窩在馬場,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可儘管如此,胡三炮也一直跟他過不去,而他在商會中也是幾兄弟中得到的最少的。
對於這些,君傾時也看得很淡,並不在意,也一直遷就著。
可如今,雷隕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胡三炮,又唯獨削減馬場一半的銀子,這讓他還如何忍受?
什麼他們需要銀子週轉。
雷隕的這個說法,只要看看雷仲說到這事時尷尬的表情就知道了,顯然是個搪塞他的藉口。
甚至,君傾時都懷疑,商會就是把削減馬場的那些銀子,給補到了其他人,所以商會就算最近收入減少,其他人的分成依舊沒變!
如此做法,如此無視他,如此不考慮他的感受,現在卻又讓他去對付鄉兵營,他能答應麼?
真當他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打手呢?
這樣的商會,他能不失望麼?
泥人還有三分怒呢,他君傾時就算再能忍、再能遷就,這次也終於忍不了了!
而看到君傾時突兀的轉身就走,雷隕也是一怔。
不過下一刻,雷隕的臉色便一沉:
“老五你幹什麼?事情都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