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把大地覆蓋,一片銀裝素裹,寒冷悽切。
不過,與這寒冷的天氣相反,鄉兵營內卻是一片火熱。
鄉兵營有著嚴格的制度,非戰時每日都要訓練,哪怕是下雪都不例外。
所以,鄉兵營內此時操練得一片熱火朝天。
與此同時。
在鄉兵營旁邊的鬼騎軍營地內,此時也是戰馬嘶鳴,廝殺激烈。
當然,這個‘廝殺’並不是真的廝殺,而是對練,用的兵器也是木製。
不過儘管如此,對練的兩方卻沒有絲毫留手,彷彿就像生死仇敵一樣廝殺著。
他們一方是十八個少年組成的騎兵。
另一方則是鬼騎軍,他們二十人一隊,前後分成了六個騎隊,對少年騎兵進行排山倒海地衝殺。
而少年騎兵面對六倍於己的‘敵人’卻毫無懼色,身穿著皮甲的他們,組成著陣型,瘋狂對沖。
他們雖然只是少年,但各個壯如小牛犢,很是兇猛,哪怕是被打落下馬,都是立馬起身,繼續衝殺。
那熱血的場面,那急踏的馬蹄,踏得地上冰雪飛濺,一片激烈。
當然,兩方人馬之所以如此拼命,除了嚴令外,旁邊還有林蕭和君傾時在那看著呢......
不僅是這裡。
在另一處,此時也是暖意綿綿。
這便是縣衙後宅!
後宅院子裡的石亭內,李文書和林業兩人此時正圍爐煮茶。
那爐火散發著陣陣暖意,再加上滾燙的熱茶,讓得這石亭中暖意盎然,也在這雪天裡別是一番意味。
而李文書和林業兩人,也是談笑風生。
兩人聯手,不僅把王明禮給壓制了,還把他的爪牙雷氏商會給滅了,各自又得到了利益,所以兩人很是意氣風發。
只是,不同立場的團體,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所以,兩人談笑之後,氣氛很快發生了轉變。
“哈~”
李文書一口熱茶下肚,很是暢快地吐了口氣,然後看了看林業,隨即苦笑:
“有件事情說出來可能會讓林主簿見笑,不過老夫需要你幫個忙,也就說了!”
“實不相瞞,老夫年過半百還無所出,實屬羞愧,於是近日在老家的遠親那裡過繼了一個子嗣,這兩日正好來到了平江縣。”
“只是這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而林主簿乃能臣幹吏,所以老夫想請你多多教導一下這小子!”
說罷,李文書看向了身後的大堂。
“慈兒,還不快出來見過林主簿?”
“是!”
大堂內走出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卻是個書生打扮,顯得很是文弱。
“學生李慈,見過林主簿!”
走到石亭內,李慈低眉順眼,朝林業板正一禮。
“哎呀,原來是李公子啊,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
林業看著李慈連連點頭,然後朝李文書朗笑:
“縣尊過慮了,過繼子嗣乃人之常情,哪有什麼笑話的?”
“不過貴公子一看就是學富五車,下官只是吏員出身的區區芝麻官,可不敢教導貴公子這樣的大才,以免耽誤前程。”
“不妥!不妥啊!”
說到最後,林業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