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這一口下去可就指不定喝出什麼問題了!”
“這......”
任平生神色一滯,愣了半息後,頓時哭笑不得:
“主簿大人這是何意?是以為任某往酒中下毒了?任某怎麼會幹這種事?您這是在開玩笑麼?”
“再說了,任某也跟您喝著同一壺酒呢,這要是下毒了,豈不是任某自己給自己下毒?”
說罷,任平生看著林業有些埋怨。
林業卻是不為所動,又把目光投向了酒壺。
“一個酒壺裡出來的酒,它不一定就是同一種酒啊,你這酒壺若是一個雙層的陰陽壺,那裡面不就裝了兩種酒麼?”
“要不,咱們把這酒壺開啟來看看?或者任家主跟本官換一杯酒喝喝?”
聲音幽幽。
說完後,林業揶揄地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此時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神色僵硬。
“看來本官沒有說錯了,任家主這是真要殺本官啊......”
林業見此,哪還不知道自己說對了,頓時冷笑。
任平生此時也不裝了,神色瞬間沉了下來,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後,陰冷地盯著林業:
“不知林主簿是怎麼看出來的?任某好像沒露出破綻吧?”
“這有什麼難猜的?”
林業冷笑:“咱們合作,你每月向鄉兵營捐資一百兩,以前都很準時,可這次卻突然延遲了半個月,這是不重視我們關係的體現啊!”
“可你為什麼不重視我們的關係了呢?因為雷氏商會已滅,任家的私鹽生意沒了對手,本官對任家已經沒了多大的利用價值,你不想再每月給出這一百兩銀子的捐資了!”
“不過這也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任家雖然沒了雷氏商會這個對手,可你們的私鹽想要在城內安穩紮根卻是不容易,因為會受到那些士紳大戶的排擠,他們不認可任家,任家很難安穩發展。”
“可既然任家還有麻煩,卻依舊不重視與本官的關係,那又為何呢?只能說明任家另外攀上高枝了,一個能立馬為任家解決麻煩的高枝,是王明禮吧?”
“一直以來,本官跟任家都沒有什麼仇怨,任家就算用不著本官了也犯不上下毒手,可今日任家主竟然這麼做,那應該就是王明禮要求的了,本官是你的投名狀吧?”
說罷,林業嘴角上翹。
“嘖嘖,從一個延遲捐資上就能看透一切,林主簿實屬了得,智慧過人啊!”
事情敗露,任平生也沒有隱瞞了,頓時大讚地拍起了手掌,看著林業讚歎不已。
而後,任平生突然冷笑:
“不過有一件事情你沒說,任某雖然利用了你把私鹽做進了城內,可你又何嘗不是在利用我任家來打壓雷氏商會的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