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路一路打到這裡來!”
“不錯,呂蒙守土失責,朝廷還沒追究他的責任呢,怎能讓他統帥大軍?”
“放屁!呂蒙那是非戰之罪,契戎來勢洶洶,就連邊軍都擋不住,呂蒙河東路那點守備人馬能擋得了?”
“怎麼擋不了?他......”
緊隨蘇丞硯之後,一個個官員站了出來,開始對統帥守備大軍的人選進行爭奪,爭得面紅耳赤,讓得整個大殿再次陷入了喧鬧。
見此一幕,藺松和錢宇赫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默契地看向了武將那邊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
那老者身穿國公官袍,身材硬朗,閉著眼、如勁松一樣站在那裡,彷彿對周遭的喧鬧恍若未聞。
“魏國公,國有大難,不知你老能否出城統帥守備大軍,以解國難?如今這滿朝文武,恐怕也就只有你最合適了!”
看著老者,藺鬆緩緩開口。
聞聲,正喧鬧的大殿霎時安靜,眾臣看了看藺松後,又紛紛看向了那位老者。
那老者此時也緩緩睜開了眼,望向了藺松。
他,正是大夏的魏國公,也是兵部尚書,司徒城!
兵部在大夏朝堂的地位很尷尬,大夏有樞密院、三軍衙門和兵部三個最高軍事部門。
樞密院掌軍政和調兵之權,三軍衙門掌全國軍隊的統帥和訓練,這兩個部門直接把兵部的權利給剝奪了,讓得兵部在朝堂成為了最沒影響力的六部之一。
再加上大夏武人的地位普遍較低,也就使得司徒城這位兵部尚書在朝堂跟個隱形人一樣,常年也說不了幾句話。
當然,也正是因為此,司徒城也是朝堂少有的中立派,沒人怎麼在意他。
只是,如今戰事起,武人的作用就來了,朝廷終於想起了他這位老將。
“老夫是陛下之臣,為國解難理所應當,自然願往!”
司徒城一副武將的幹練果決,撂下一句話後,轉身就朝殿外走去,沒有一句廢話。
見此,藺鬆緩緩嘆了口氣。
也恰在這時,後殿偏門走出了一個老太監,來到了藺松身邊,朝藺松急急開口:
“藺相,陛下詢問,契戎大軍何時能退?”
“請普公公回話,臣已妥善安排,不日退敵,請陛下安心!”
藺松當即面向老太監,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