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安轉身下了船樓,然後登上一艘快舟,朝前面而去。
等江安一走。
指揮台上,林蕭隨即看向了身後的張學禮:
“你之前說昨天劫掠絲綢船隊的倭寇是汪倫部的?此次護衛的絲綢船隊有多大規模?”
“是!”
張學禮點了點頭:“逃回的武裝海船帶回的訊息是說汪倫那股巨倭,至於船隊規模,載絲綢的海船三艘,長隆商號派遣了大小十艘武裝海船護衛,總共十三艘!”
“十艘武裝海船......那看來長隆商號對這次護衛很慎重啊,我怎麼感覺有些詭異?”
林蕭皺了皺眉,然後看向了朱璇璣。
朱璇璣面露慎重,沉吟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確實有些怪異!”
“聽說長隆商號的武裝海船實力不俗,在海上護衛還從未出現過這麼大的失誤,依他們這實力來看,倭寇想要覆滅他們,出動的戰船至少要比他們大兩到三倍的規模才行。”
“可倭寇在海上劫掠,很少聽說他們會這麼大規模的一起行動,多是小股劫掠!”
“而昨日他們出動這麼大規模,還正好碰上了絲綢船隊,這裡面巧合的因素不大,多半是早有預謀、特意為絲綢船隊而來!”
“如此一來,那就有三種可能性!”
“一是倭寇早就發現並盯上了絲綢船隊,聚集了人馬在這裡發動了劫掠。”
“二是藺黨的政敵不想讓戶部的這次交易成功,透露了訊息給倭寇。”
“三是知道絲綢船隊底細的人中,正好有倭寇的奸細,洩露了訊息!”
以點帶面。
朱璇璣不愧善謀略,只是一個小小的點,就被他撕開了一個口子,分析出了各種可能性,甚至還考慮到了絲綢船隊的政治立場,讓得事情有種明朗感。
此間的眾人一聽,皆是有著撥開雲霧的感覺。
“確實有很大的嫌疑!”
林蕭點了點頭,神色嚴肅間,當即看向了張學禮:
“朱參軍說的第一、二條我們無法印證,不過第三條我們可以調查一下!”
“前幾天戶部的王澤主事從我們堡寨離開後,不是在榮成縣衙召集了許多船商挑選海上護衛的事麼?那些船商都是知道這件事的,你派人去查查那些船商,還有命令備倭指揮司嚴格管控他們的船隻,尤其是曹家!”
“之前王澤主事在離開堡寨的時候向我詢問過曹家,我還以為他會請曹家的那支原水師護衛,結果卻不是,你去查查這裡面有沒有問題。”
“另外,長隆商號也去查查,看他們內部是不是也有問題!”
語畢。
“是!”
張學禮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又微微皺眉:
“將軍,曹家的船隻在我們備倭指揮司成立的時候劃到了登州鹽場名下,現在屬於官船,備倭指揮司怕是沒權利管控!”
“哼!那這麼說,曹家的船隻都沒有登記在冊了?”
林蕭目光一凝,然後果決揮手:
“本將總領登州軍事,登州一應抗倭的事都由我說了算,整個登州的船隻必須全部報備登記,官船也不例外,你去告訴江長歌,讓他嚴格執行!”
“是!屬下遵令!”
張學禮當即轉過身,快速下了船樓,進入了一個船艙。
沒多一會兒。
這個船艙內飛出一隻信鴿,飛向了空中......
指揮台上。
林蕭吩咐完張學禮後,便命令艦隊調轉方向,直接開往登州港口,也不在這裡多待了。
絲綢船隊已經被劫走了,在這裡搜尋什麼也搜不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