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真是一幫莽夫!”
說罷,劉周恨得咬牙切齒。
趙銘此時卻還聽出了別的東西,頓時又急忙看向了錢宇赫:
“錢相,您的意思是,在這件事情上藺黨和瑜王黨在聯手對付我們?藺松當初指派林蕭前往登州擔任靖海軍郎將,就是為了打擊我們登州鹽場的私鹽?”
“這不對吧?”
不等錢宇赫回答,曾伯謙就立馬接過話,滿臉疑惑:
“林蕭前往靖海軍擔任郎將是突然的事,當初瑜王黨是準備安排林蕭前往北方邊境的,是我們在政事堂議事的時候對此提出了異議、要讓林蕭回荊湖北路領軍,遂與瑜王黨發生了爭論,藺松這才直接指派林蕭前往靖海軍。”
“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件突發性的事情,當時大家也都在政事堂議事呢,藺松怎麼就瑜王黨當場聯手了?他們怎麼做到的?”
話音落下,堂內頓時一靜。
眾人皆是疑惑,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又紛紛看向了錢宇赫。
錢宇赫沉吟了一下,然後嘆息地搖了搖頭:
“藺松可不簡單吶,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飽含深意,而瑜王黨的趙秉忠也非等閒之輩,藺松當初一開口指派林蕭的時候,趙秉忠或許就聽出了深意,當場兩方就達成了默契,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藺松一指派林蕭,瑜王一系的人就全都不出聲了!”
“而且,藺松在之後也給予了林蕭很大的支援,比如說同意林蕭組建備倭指揮司衙門、給予林蕭監察御史頭銜,還以聖旨的形式釋出,讓登州各官府全力配合。”
“這些,都是他們利益交換的表現!”
說罷,錢宇赫再次搖頭,不過他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眼中卻依舊透著疑惑和凝重。
而堂中的眾人聞言,又是錯愕的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
慶王趙銘滿面憤怒,‘砰’地拍桌而起,怒指堂外:
“碩鼠!奸賊!竟然如此濫用公器、打壓異己、為己謀利,實乃大夏第一亂臣賊子,國之重器竟掌於他手,我大夏豈有不亡之理?”
“藺松該死!竟害我大夏王朝至此!”
憤怒的咆哮聲在堂內響起,趙銘恨意盈天。
而劉周和曾伯謙等人亦是個個憤慨,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錢宇赫見此,朝趙銘緩緩搖頭:
“殿下不必如此動怒,陛下雖然寵信藺松,但藺松年紀大了,我們總有撥亂反正的一天!”
“對!老東西太老了,本王熬也能熬死他,到時本王定將他們藺黨之流連根剷除!”
趙銘頓時由憤怒變成狠厲,滿面殺機。
勸解完趙銘。
錢宇赫隨即沒再多說,又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而劉周和曾伯謙等人,則是又跟趙銘商量起了其它事情......
直到午時即將過去。
一幫人才出了慶王府。
而後,幾人各自前往自己的衙門上值去了,錢宇赫也前往了政事堂。
不過一路上,錢宇赫都在沉吟著,眼中也一直透著疑慮。
他之前雖然跟慶王說私鹽的事情有可能是藺松跟瑜王黨聯手的結果,但不知為何,他心中還是隱隱有種不妥的感覺。
只是這種不妥讓錢宇赫一時感受不出來,這讓他很是有些不解。
也在這般思索間,錢宇赫來到了政事堂。
而剛進入政事堂,他就在大堂碰到了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