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
聽到林蕭的命令,水道口攔截的備倭指揮司快舟,讓開水道,並指引著王澤等人的海船進港。
頓時,在這水道口對峙良久的兩方船隻停止了對峙,紛紛動了起來。
靖海軍旗艦上。
林蕭在申虎和申豹地簇擁下回到指揮台上後,終於忍不住啐罵:
“他孃的藺世道,玩得真花,堂堂一朝戶部尚書,竟然跟個匪徒一樣幹出這種事,可真他孃的生財有道!”
聞言,指揮台上的張學禮和江安,頓時好奇地看著林蕭。
就連申虎和申豹兩兄弟都是如此,他們剛才雖然跟著林蕭前往了對方的船上,但王澤跟林蕭是耳語,他們也沒聽到是什麼事。
“將軍,戶部這幫人在做什麼?”
張學禮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林蕭扭過頭瞥著張學禮,沒有直接說,而是揶揄地詢問:
“黃濟島的角鬥場有幾個東家?”
“四個!”
張學禮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黃濟島距離登州不遠,又如此特殊,情報司當然會去了解它,而對於黃濟島上最為著名的角鬥場自然也調查過。
所以張學禮對角鬥場的底細有一定了解,知道它是由黃濟島上的四個大勢力在合資經營。
只是,張學禮不明白林蕭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所以此時更疑惑和好奇了。
而林蕭此時卻回過頭,一手抓著身前的扶欄,一手指了指王澤他們那艘正在進入港口的海船,笑罵:
“現在,角鬥場四個東家的主事人就在那艘船上,戶部的那幫人暗中把他們‘請’了過來,讓他們成了階下囚,準備向他們‘借’點銀子!”
“請?借?這是綁......”
張學禮和申虎等人頓時眼睛一瞪,看著前面駛進港口的海船充滿了不可置信。
林蕭說的委婉,說是‘借’,可張學禮等人一聽就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綁票啊!
如果是普通的綁票,那還沒什麼驚訝的,畢竟這海上混亂不堪,不少海盜都在幹這些事,習以為常。
可主要是眼前的綁票不普通啊,而且還是亮瞎眼的那種!
因為動手的是藺黨的人,代表的是堂堂一朝大國的眾多大官,這樣一幫人竟然跟匪徒一樣幹這種事,可把他們的三觀震得支離破碎。
並且,綁的人也不簡單,那可是角鬥場的幾個東家!
角鬥場可是黃濟島最有名和吸金的地方,在黃濟島那種三不管的地方能成為角鬥場的東家,能是等閒之輩麼?
霎時,指揮台上的幾人都驚呆在了原地,滿眼不可思議中,腦子一時轉不來。
不過很快,申虎和申豹就握緊拳頭,滿臉痛快:
“好!綁的好!弄死他們更好!他們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幹盡了齷齪事,不知道有多少奴隸葬在了他們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奴隸在他們手中生不如死,就應該直接殺了他們!”
申虎和申豹原先是角鬥場的奴隸,深知角鬥場的黑暗,也是受害者,對角鬥場的人深惡痛絕,此時聽到角鬥場的東家被綁,別提有多痛快了。
而申虎兩兄弟的聲音這時也把張學禮拉回了現實,他頓時一拍巴掌:
“原來如此!怪不得駐黃濟島的情報員昨日下午彙報說黃濟島突然變得混亂,角鬥場的人到處在搜尋什麼,原來是這麼回事!”
神色恍然,明白過來之後,張學禮頓時嘖嘖稱奇:
“好一個藺世道,果然會綁人啊,角鬥場日進斗金,它們的四個東家可是富得流油,把他們一綁,這一票要是成了,可比他賣絲綢來銀子快多了,而且要勝過賣許多絲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