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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元曜道:“盈盈姑娘,這些天你去哪裡了?白姬到處找你都找不到。還有,你在韋府做什麼?你把丹陽怎麼了?”

韋彥幽幽地道:“奴家已非陽世之人。奴家在韋府,是為了向韋彥索命!”

元曜驚道:“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韋彥眼圈一紅,咬了咬紅唇,無限傷心。他突然伏在元曜的懷裡嚶嚶哭泣,“元公子,奴家死得好冤——”

“丹陽,不,盈盈姑娘,你且慢哭,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韋彥抬起頭,淚眼婆娑,欲說還休。最後,他牽著元曜走到牆角,指著一塊懸掛在牆上的毛皮,幽幽地道:“元公子可還認得這個?”

元曜定睛一看,那毛皮是棕褐色的,毛細如針,水滑如油。毛皮上還帶著一顆黃鼠狼的頭,正是黃盈盈。

“呃!!”元曜心驚,繼而明白了一些什麼,悲傷地望著韋彥,“盈盈姑娘,你……”

原來,之前元曜推卻不願去的那一次狩獵,韋彥在七里坡的林子中獵中了一隻黃鼠狼。他本來是想射一隻獐子,但是箭法太臭,射偏了。好巧不巧,一隻路過的老黃鼠狼恰好被射中了腹部,掙扎了一下,死了。

韋彥很高興,他提著死黃鼠狼向裴先炫耀,回到韋府之後,又吩咐下人把死黃鼠狼的皮連頭剝下來,儲存作紀念。

被韋彥射死的老黃鼠狼就是黃盈盈。它的生命本已不多,它等了玉郎一輩子,唯一的願望是再看一眼玉郎。它從縹緲閣得到了來世草,本以為可以實現夙願,再見玉郎一面。可惜,它還沒有找出玉郎的下落,就已經命喪黃泉。

黃盈盈不甘心,化作一縷冤魂,來報復韋彥。韋彥最近不得安寧,都是以為黃盈盈在作祟。“長相思”的那一晚,真正的夜來在陪裴先,黃盈盈化作“夜來”,和阿纖一起出現在韋彥眼前,捉弄、報復韋彥。

黃盈盈對元曜道:“雖說欠命償命,但是奴家本已是風中之燭,行將就木,死在韋彥的箭下,也是天命註定。奴家雖然有怨憤,但倒也不是真想置他於死地。奴家有一樁執念未了,無法瞑目,故而借韋彥的身體一用,直到執念達成,奴家才能安心離去。”

元曜道:“你的執念是見玉郎嗎?”

韋彥點頭,以帕拭淚,“見不到玉郎,奴家不過奈何橋,不飲孟婆湯。”

元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想起白姬還在找黃盈盈,道:“盈盈姑娘,白姬上次給你的來世草,是喝醉之後,做下的錯事,有失考慮。她酒醒之後,覺得還是拿回來世草比較好,我們最近一直在找你。”

韋彥道:“奴家知道白姬在找奴家,但是奴家不會把來世草還給白姬,絕不還給她。”

韋彥神色決絕,元曜也不敢多言。他暗暗打算明天回縹緲閣,叫白姬來韋府,再做打算。

一整個晚上,韋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他自稱是七里坡的黃鼠狼,吵得燃犀樓的人無法安寧。大家都道韋彥中邪了,被黃大仙附體了。韋德玄聞報趕來,看見兒子作小女兒嬌態,癲狂百出,他又老淚縱橫地哀嘆家門不幸。元曜在燃犀樓中熬了一個晚上,不曾閤眼。第二天一早,他就奔回縹緲閣去了。

元曜回到縹緲閣時,白姬正悠閒地坐在美人靠上,津津有味地讀元曜買回來的坊間小說。

元曜風風火火地道,“白姬,丹陽被黃大仙附體了!你趕快去韋府看看吧!”

“韋公子被黃大仙附體了?哈哈,一定很有趣。”白姬大笑,並不急著去韋府,“軒之,先去給我沏一杯香茶來。”

元曜道:“那位黃大仙,就是盈盈姑娘。”

白姬立刻站起身來,“軒之,去韋府吧。”

“為什麼聽到丹陽出事,你無動於衷,而一聽見盈盈姑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