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劉據都在宮廷權勢鬥爭中,受了巫蠱之禍(1)的牽連,而被漢武帝賜死。
元曜冷汗,“你……你做木偶想詛咒誰?”
白姬道:“這是替韋公子做的,他想詛咒裴公子。”
元曜道:“丹陽胡鬧,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小生決不允許你把這個害人的東西給丹陽!!”
“哎呀,軒之別急,韋公子手頭拮据,只出十兩銀子,十兩銀子的木偶咒不死人,頂多讓裴公子得兩天風寒,或者拉兩天肚子罷了。”
元曜生氣地道:“得風寒,拉肚子也不行!這都是害人!”
“軒之,裴公子害韋公子三個月的俸祿沒了,讓他得一點兒風寒,拉一下肚子,也算是一點兒小懲戒呀。”
“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懲戒仲華,而是為了那十兩銀子!”
“嘻嘻。”白姬詭笑。
元曜告訴白姬餘潤芝要他送宣紙的事情。
白姬道:“可以。先送一張去吧。”
元曜有些奇怪,“一張?”
白姬笑道,“對,一張。”
不知道為什麼,元曜從當歸山莊回來之後,就染上了風寒,臥床不起。他咳嗽流涕,渾身乏力,病懨懨地躺著,十分難受。
元曜顫聲問白姬,“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不會用木偶詛咒小生了吧?”
白姬搖扇,道:“軒之不要開玩笑了。我怎麼捨得用十兩銀子的東西詛咒你?”
元曜也覺得白姬一定捨不得花十兩銀子詛咒他,也就相信了她。
白姬請了一個大夫來給元曜看病,大夫望聞問切之後,說只是感染了風寒,沒有大礙,給元曜開了幾服藥,讓他吃藥養息。
離奴負責給元曜煎藥。元曜總覺得藥汁裡有一股魚腥味,但也不好說什麼,忍耐著喝了。直到他在藥碗裡喝到一條魚刺,終於忍耐不住了,道:“離奴老弟,請不要再用煨魚湯的罐子煎藥了。”
離奴吼道:“臭書呆子,你不要挑三揀四,爺都沒嫌魚湯裡一股藥味!!”
折騰了幾天,元曜的風寒倒也好了。這一天上午,他想起還要給餘潤芝送畫紙,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發了。
元曜對白姬道:“這一張紙怎麼好送去?貨架上還有幾張,一起送去了吧?餘兄又不是不付銀子。”
白姬道:“這和銀子沒有關係。餘先生也不是想要紙,他只是想再見軒之罷了。送去了也是浪費,白白糟蹋了上好的宣紙。”
“啊?餘兄想再見小生?”
“是啊,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嘛。”
“他為什麼想再見小生?”
“因為他喜歡軒之,想和軒之結交呀。”
元曜道:“是這樣嗎?”
“是呀,軒之的名字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呢。”
元曜道:“小生也很喜歡餘兄,他雖然是異族人,卻很親切。”
“嗯。”白姬側頭,望向縹緲閣門口的冥燈,笑了:“三月清明,有魚提燈;溯歸故里,遠不可尋。三月清明,有魚提燈;葬之半途,悲之幽魂。”
元曜奇道:“白姬你在說什麼?什麼提燈?什麼不可尋?”
“這幾天晚上,總有人在縹緲閣外唱這首歌謠,軒之沒聽到嗎?”
元曜搖頭,“可能是小生睡得太死了,沒有聽到。”
白姬進去取了一條薄毯,遞給元曜,“也許,軒之又會留宿在當歸山莊,你帶著它。三月的夜裡很冷,蓋上它,免得再著涼了。”
元曜道:“山莊的客房裡有被子,又柔軟又暖和。”
白姬笑了,“帶上它。我可不願再花銀子給你請大夫了。”
元曜帶上薄毯,離去了。
元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