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方設法,使盡手段強取豪奪,不惜將那份美好禁錮為籠中鳥。
有人卻如沉寂的大海,平靜無波的海面下洶湧著澎拜的愛意,甘願畫地為牢。
沒有對或錯,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
所以陸言沉願意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曾經溫暖救贖過自己的光。
聽到這句話,戚阮眼中才有了片刻清明。
她的眼中漸漸蓄起淚光。
緊接著,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他的大衣上,洇開大片深色痕跡。
她從未想過,陸言沉會說出這種話。
酸澀翻湧的情緒再也忍不住地宣洩而出,化成了哽咽的哭聲,在車內響起。
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哭出聲。
在事業低谷,甚至陷入全網黑時,她沒哭過。
甚至被黑粉擺花圈,潑油漆的時候,她也沒哭過。
直到此時,她才終於將所有情緒都宣洩了出來。
戚阮將頭埋在陸言沉懷裡,死死攥著他胸口的襯衫,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陸言沉將下巴擱在她馨香的發間,左手環著她,右手輕撫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不知過了多久,戚阮哭累到睡過去。
陸言沉給李芷發了個簡訊後,便發動車子朝著某處開去。
等到戚阮再次醒來之時,已經在一個乾淨明亮的套間中。
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剛想找手機,卻見下一刻衛生間的門被忽然推開。
穿著灰色寬鬆浴袍的陸言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與她四目相對。
燈光下,他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點精壯白皙的肌肉線條,像是在引誘著人往下探尋。
微濕的額發被他撩起,露出極其好看的眉眼,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帶著荷爾蒙的英氣。
「你醒了?」他抿唇,拿著毛巾擦了擦濕發後,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喝點水,補充下水分。」
戚阮懵懵地接過水,喝了一口,接著才啞聲問道: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她沒想到陸言沉居然會找到孤兒院。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在c城長大的,我以為你是想念孤兒院了,所以找了過去。」
陸言沉沒透露出,他知道她今晚見了一個陌生女人的事情。
她今晚情緒不好,他不想再讓她傷心。
有些事情,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
戚阮聞言也沒多想,垂眸不語,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水瓶。
她的情緒還沒緩過來。
陸言沉見狀,只以為她需要一點時間慢慢調整,便緩聲道:
「換洗的衣物我給你準備好了,你去洗個熱水澡,換下身上的濕衣服。」
「我就在隔壁房間,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他便起身朝著房門走去。
未料下一刻,他的手腕忽然被攥住。
他轉頭望去,只見坐在床上的戚阮牽住了他的手腕,抬眸盯著他道:
「別走。」
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我就在隔壁,你不用害怕。」他想了想,蹲下身耐心道:
「你要洗漱,我留在這裡不方便。」
二人結婚兩年多,平時雖也有親密接觸,但最後一步卻是遲遲沒有做到的。
這一點協議中並沒有提及,倒像是二人默契地遵守著一條不存在的規定。
「別走。」
戚阮出聲重複道。
大概是哭的時間比較久,她的嗓音已經啞得不像話,透著一股莫名的執拗。
陸言沉今天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