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員外的朋友,相信你們也不願意看到害死鄭員外的兇手逍遙法外,請諸位暫時移步大牢,本官保證,兩個時辰之內結束問訊,之後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長安縣令此言一出,公堂上又出現了小範圍的嘈雜。
雖然還有些嘟囔抱怨的聲音,卻也勉強認可長安縣令說的話,畢竟是一樁命案,一早上已經等過來了,再多等兩個時辰也無妨。
一刻鐘後。
長安縣衙,大牢之內。
李諾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他原以為,古代的牢房,髒亂差是免不了的,但這裡的牢房,卻讓他轉變了印象,雖說掛在牆上的種種刑具有些唬人,但牢房整體還算乾淨,除了陰冷潮溼了一點,也沒有什麼難聞的味道。
昨夜鄭員外大壽,宴請了不少賓客,其中有一部分因為醉酒留宿在鄭家,算上鄭府的下人,此案牽扯的人數,居然達到了兩百餘人。
為了暫時扣押這些人,長安縣令分了五個牢房。
其中,二十餘名官員佔據了一個牢房,女眷佔據一個牢房,其餘之人,分散在另外三個牢房。
“狗賊!”
李諾途徑一個牢房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轉過頭,看到一間牢房內,那名女刺客正惡狠狠的盯著他。
李諾沒空理會她,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方懸浮的《法典》。
此刻,這法典上的畫像,從兩頁變成了四頁。
就在剛才,這些人全都被關進牢房的時候,法典忽然多了兩頁,一頁是一位樣貌英俊的男子,另一頁上則是一位年輕女子,其中那女子的畫像,是彩色且明亮的,和前兩頁一樣,而那男子的畫像,則是暗淡的黑白色。
他的目光一掃,很快就在兩個牢房中找到了畫像中的兩人。
他還是小瞧了這神秘的法典,原來根本不用審判,只要將兇手關進牢房,法典上就會出現他們的畫像。
這樣一來,倒是連筆墨都省了。
只不過,封面上他的壽命依舊沒有增加,應該是要等到判決之後,數字才會有變化。
雖然他已經確定了兇手,但也不能憑空給他們定罪,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李諾在大牢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對坐在一旁的長安縣令說道:“裴大人,可以帶他們過來了。”
這些被扣押的人裡面,最重要的,當然要屬朝廷官員了,依照律法,七品以上官員,縣衙最多扣押他們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一過,要麼釋放,要麼就得移交刑部或大理寺,因此裴哲讓人先將那位官職最高的中年男子請出。
衣著華貴,大腹便便的男子走到桌前,大馬金刀的坐下,一點兒也不給裴哲面子,說道:“裴大人,有什麼話快點問,本官回去還有公務呢。”
裴哲搖了搖頭,說道:“要問你的不是本官,而是這位公子。”
那官員這才發現,坐在主位上的,竟然是一位年輕人,他眉頭一蹙,卻也並未發怒,而是先問道:“此人是誰,是何官職,是何爵位?”
自己雖然是正六品官員,比地方縣令還高了兩級,但這裡畢竟是長安,公卿遍地,權貴雲集,一個小小的六品官,招惹不起的人太多了。
長安縣令搖了搖頭,說道:“他無官無職,也無爵位。”
聽聞此言,大理寺丞知道自己可以生氣了,當即怒道:“無官無職?無官無職有什麼資格審問本官,你們長安縣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都能審問朝廷命官了嗎……
作為大理寺丞,朝廷正六品官員,長安縣令審問他也就罷了,雖說他看不上長安縣衙的官員,但怎麼說姓裴的官職也比他高了兩級,也不算丟了面子。
眼前這位年輕人,除了樣貌俊朗,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氣質,定然不是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