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和金戈神色激動地從偏廳走出來,其他暗衛連忙湊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道:“夫人怎麼說?”
“行了,小主子沒事,你們留下兩個沒受傷的,繼續留在暗處保護主子。其他人跟我走,受傷的先去醫館。”
“怎麼可能……”其中一個人剛要問什麼,就被尚武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都忘了自己是做什麼的嗎?”
他們是暗衛,不需要知道為什麼,不需要去猜測主人的想法,他們只需要按照主人的意思去辦事,保護主人的安全,服從主人的命令即可。
既然夫人說小少爺沒事,那便是沒事。
至於小少爺是怎麼回來的,那不是他們該問的。
那人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僭越了,臉漲得通紅,一聲不吭了。
“不可再犯。”長了幾顆腦袋,敢質疑夫人的話。
金戈和尚武沒再說別的,這些人都是可靠的,忠誠,不怕死。一時情急說錯了話,也是因為擔心小少爺。
用心不壞的。
“都把嘴閉嚴實了。”
“是!”
“是!”
留下兩個沒掛彩的,其他人都各自散了,有傷的送去了醫館,沒傷的則是各司其職,去查那些死士的來路。
尚武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問了金戈一句,“你覺得,真的是小少爺自己跑回去的。”
金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兵馬司那邊,魏贏正頭疼呢。
三十多條人命,怎麼想怎麼頭疼。
現場他看過了,正街前後都被堵了,放置了不少擺攤子用的那種桌子。
人能過去,馬車肯定不行。
而且羅家的馬車就橫在正街上,羅家的護衛都是守著馬車以守代攻,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人家是自衛反擊,一點毛病沒有。大夏的律法條款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呢!
更不要說他還欠著羅熾的人情。
只是這案子卻不好查,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線索,只怕又是一樁無頭案。
想來陸氏也該能諒解吧,誰家派了死士來,還能在身上揣塊牌子啊。
魏大人都要被折磨瘋了,而陸知許呢,正看著寶兒吃東西呢。
小傢伙在空間裡睡了一覺,精神好多了,好像已經忘了白天發生的事,胃口不錯。
葉媽媽眼睛是紅的,但是眼神卻滿滿都是笑意。
沒有什麼事情比小少爺平安更重要了。
“夫人,明日小少爺還去蘇府嗎?”
“寶兒去嗎?”
“去!”寶兒點頭,“要和師傅學本事,還要學武。娘,你答應過我的。”
別的孩子經歷過這麼一回,早就嚇得不成樣了,可寶兒還要去,好像小小的人揣了一身英雄膽一樣。
“好,那就去。”
正說著話呢,突然聽說張氏來了。
陸知許猜想她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趕過來了。
“娘,您怎麼來了。”
“出了那麼大的事,我能不來嗎?”
果然……
陸知許有些無奈地看著張氏,她眼睛很紅,看到寶兒沒事,情緒才是真的憋不住了,轉過身壓抑地哭著。
葉媽媽和張氏帶來的婆子都躲了出去,寶兒像是明白張氏為什麼哭一樣,伸出小手給張氏擦眼淚,還安慰她,“姥姥,我沒事,你別哭。”
張氏聽了這話,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寶兒受苦了,磕著沒?”這一路上,她的心都懸著,沒有一刻是安寧的。
一進門,瞧見寶兒生龍活虎,能吃能喝的,她的情緒才算是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