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內心深處的擔憂,盡數壓下,嫣柔紅唇輕巧一抿,她輕聲一應,而後,便抬起了手,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了牧子正的寬大手掌之間,毫不猶豫,堅定不移!
罷了,既然他都已經捅破這一層關係了,那麼她這個小丫頭,就只好誓死追隨了,反正,她是必然與他共存亡的,饒是隨之而來的,是再強大的風雨,她也絕不畏懼!更不會退縮!
“乖。”
淺淺一笑,緊緊握住鬱涼晚的嫩白柔荑,在牧子正低沉此字那一剎,正對著他,站在鬱涼晚身後不遠處的冉恬,因著視線正好,她分明看到在垂眸凝視間,他的那雙深邃眸子中,有抹溫柔,一閃即逝,亮眼灼目,那是她這一生,第一次深刻的感知到,原來,人的眼睛,真的會說話;原來,人類內心深處的感情,真的可以僅僅經由一個眼神,就盡數展現於世人的面前……
今晚,是冉恬第一次見到牧子正,可她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的女子,心靈清透,即使只是遠遠的觀望而已,她依舊可以大抵確定,他是一個極為成熟的男子,而且,很冷,能夠在眾人的面前很好的掩藏最為真實的自己,更不會輕易讓人看穿他的內心,可是就在方才,他竟然如此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真心展露了出來;也正是如此冷冽的一位男子,只是他的眼睛而已,竟然可以蘊含如此深刻的感情。
那一剎,饒是身為局外人的冉恬,都被牧子正的深情雙眸震撼,且深深感動著……
而冉恬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桑雪,那麼深沉的一位滄桑女子?
如果說,在咖啡館那次,她勉強可以說服自己,說,牧子正確實只不過是為了打消她的念頭,這才將鬱涼晚拖出來當做擋箭牌,可是現如今,她卻再也騙不下去了!她連自己的眼睛都欺騙不了,更何況是心?!
因為,當牧子正牽著鬱涼晚,轉過身,與她十指相扣著一同走向臺前之時,她甚至連思考都不用,只是一眼望過去,就能夠很清楚的看見他眉宇間的那一抹寵溺,濃深,且真摯……
不,這個叫鬱涼晚的青嫩小丫頭,絕對不會像是杜瑩所說的一樣,是牧家的親戚,與牧子正關係極好的小侄女,絕對不會!
畢竟,這樣子的一抹寵溺,分明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一種,誰家的小叔叔,會對自己的小侄女,展現這種純粹男人角度的感情?!
◆
與鬱涼晚執著手,牽著她一同踏回了臺上,牧子正與她肩並著肩,直面向了眾人……
這一次牧仲良的壽宴,官場上的,生意場上的,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動了,臺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眼望過去,那黑壓壓的人頭,鬱涼晚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不過眨眼之間的工夫,便從谷底衝上了頂峰,讓她的腦子直眩暈,當真是徹底的當機了!
鬱涼晚從來都是躲在幕後的,現如今突然被帶到臺前,又是關乎於她的人生和愛情的大事,她饒是膽子再大,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戰慄了下,蓮步,一個站立不穩間,她小小的往後踉蹌了步……
鬆開鬱涼晚的小手,伸臂攬過她纖細的腰肢,牧子正極為迅速的將她攬回了自己的懷中,那隻健壯胳膊,堅硬似鐵的緊貼著她,充滿佔有慾的抱法,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男人對女人的態度。
“別怕,有我在。”
圈住鬱涼晚的那一剎,牧子正微微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落下一吻,低魅話語,也如同魔咒,在她的耳際,痴纏縈繞……
心神一陣盪漾,腦海中的眩暈退卻了不少,抬起頭,鬱涼晚看向了牧子正,側向於眾人的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在深深徘徊,伸出小手,她抓住了他的大手,將身子,軟軟的倚進了他懷裡,一抹柔情,款款展現。
牧子正和鬱涼晚的這種表現,當下就讓牧家的人都炸開了鍋,尤其是牧仲良,他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