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無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正要吃力的抬手捉她的手,但他卻很敏銳的聞到了百合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兒,眼神慢慢的就顯得有些冷冽了起來:
“誰幹的?”
他冰涼的指尖輕輕在她臉頰撫著,語氣因為氣虛體弱的原因,顯得有氣無力,但眼珠裡露出來的驚怒卻是不容置疑,一說了話他原本還算是穩定的氣息一下子就顯得有些凌亂了起來,甚至還輕咳了兩聲,這一下便一發不可收拾,他漸漸咳得有些嚴重了起來,喘氣聲也越來越急促,穿著的銀色斜領長袍在他脖子處交匯,脖子上因為這陣咳嗽一層胭紅的色澤浮現上來,呼吸彷彿有些困難的樣子,百合伸手將他衣裳拉開來一些,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胸膛。
“慕容垂青。”百合並沒有瞞他,屋中這會兒並沒有下人在,百合進來時下人們都站在外室候著,反正依這些人武功身手,若是出了問題,喚一聲她們隨時都可進來。
李延璽眼睛閉上了,又悶咳了兩聲,伸手準確的將百合正拉著他衣裳的手給抓住,貼在了他胸口上,他急促的喘息了好一會兒氣,才平靜下來:“趴上來。”
說完這幾個字,他就像是耗盡了渾身的力氣般,又不吭聲了。他剛剛因為咳嗽,白淨的面龐多了兩抹病態的嫣紅,嘴唇也稍有了些血色,他眉色略淺,似遠山一般,可是睫毛卻長而濃密,李延璽以前之美在於清雅不可高攀,可這會兒病弱的姿態卻是莫名給百合一種秀色可餐之感,既讓人憐惜,又忍不住想親近。
心裡是這樣的想法了,百合忍不住就伸手抓住他衣裳,上半身起身貼了過去,嘴唇輕輕在他顏色極淡的唇上摩挲了起來,那冰涼的嘴唇染了她的溫度,慢慢熱了些,她舌尖從他嘴唇掃過,留下瀲灩的色澤來。
原本閉著眼睛的李延璽有些無可奈何的睜了眼睛看她,以往他不是這個模樣時百合可從來沒這樣主動過,他眼睛落在她臉頰邊被玉壁磨傷的地方,那兒已經留下了印記,李延璽眼中冷色掠過,示意她將頭轉過去,百合安靜趴在他胸口,他心跳聲很輕,跳得也並不快,可這一切讓她安心,她正想說什麼時,李延璽手抬了起來,那冰涼的手緩緩將她衣領拉了開來,百合正想掙扎,李延璽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不動。”
她果然就不動了,早晨被慕容垂青咬出來的傷口這會兒已經結痂,乾涸的血將衣裳與傷口粘到了一起,這會兒一動就疼。
雖然看不到自己後肩上的傷,可百合感覺得出來慕容垂青下嘴不輕,心中暗罵了幾句那個變態,感覺到李延璽手在她紅腫的傷口周圍輕撫了起來。那傷捂了一會兒早發炎了,疼得自己抬手都難受,可是不知是不是他手掌冰涼的原因,指尖碰到傷口時帶給百合一陣涼爽的感覺來,那疼痛彷彿都緩解了幾分,李延璽的氣息這一刻比剛才更微弱,白瓷般的面龐都好像失去了光華,變得有些灰敗了起來,百合肩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這一回他選了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身體進入任務,但同樣的這一回因為原本身體早該死的原因,他受到的壓制也更嚴重,要想將這具身體的死氣盡數剔除,原本就要花費一段時間,自己在時百合都要受人欺負,以前明百合被虐待他不管,可他卻不能容忍百合進入任務時從她身上看到慕容垂青留下來的傷印。
因此進入任務這一天原本積攢了少少的力量,這會兒用在替她療傷之上,接下來的日子他可能要沉睡一段時間了。李延璽等到手臂無力垂落到百合身上時,沒有完全閉上的眼睛看到百合有些慌亂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