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也會教訓她幾句。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脾氣好,不止不生氣,反倒溫文爾雅的說她教訓得是,段桂蘭心中有些微甜。可又想到這是劉氏給百合定下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心頭便一下子洩了氣,那張小臉都垮下了。
從小到大在別人眼中她都樣樣不如百合,如今這樣一個男人。有學識,又有前途,脾氣還不差,劉氏竟然也只說給百合不說給自己。段桂蘭開始是來找沈騰文茬的,原本發現他去妓院時,段桂蘭還感覺到有些幸災樂禍的,可現在發現沈騰文脾氣溫和,長相好之後,這樣一個男人是百合的,她又有些嫉妒了。
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強忍了心頭的酸澀,轉身便跑。沈騰文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見她一跑又去追,連忙賠禮道歉的,又是哄又是說,段桂蘭越看他這樣,越是心中厭煩,‘哇’的一聲哭著就跑了。
自己還什麼都沒做,便惹得她哭哭啼啼的,沈騰文心中也感到有些焦急,想要再去追時,段桂蘭已經跑得影兒都不見了。
而此時另一頭百合在將畫春坊毀去之後,很快幾個起落間,便回到了段家的院子。她出去了一趟,回來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衣裳又整理了頭髮,將換下的那件衣裳用內力撕碎,拿進灶房中燒掉處理完出來時,劉氏陰沉著臉坐在櫃檯裡,雖然不想跟這個大女兒說話,可是此時卻實在是忍不住了,重重的伸手拍了一下櫃檯,將手邊的木尺都舉了起來,厲聲喝道:
“你還知道出來?你跑哪兒去了?”
百合離開大概有兩刻多鐘了,這樣久的時間裡,段氏鋪子來了幾個客人,可劉氏腿腳不良於行,卻根本招呼不得,因此這半天,生意一單沒做,劉氏心中窩了把火,此時看到百合回來,便朝她發洩了出來:“一個二個的都拿這裡當客棧一般,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給我滾過來,老孃今天打不死你!”
她怒氣衝衝的罵罵咧咧,彷彿要將這些天來心中鱉著的氣一股腦的全發洩出來一般,百合有些好笑的盯著她看,劉氏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十二三歲,順從溫婉,只有任她打罵的那個原主?還想要打自己。之前她倒是想過要跟劉氏修復母女感情,可是在劉氏一再偏心之後,百合已經沒有了這個打算,她又不是原主,劉氏氣也好,歡喜也罷,都與她無關,她試過想要替原主得到母愛,以增加完成任務的圓滿度,可是劉氏仍是那樣的偏心,她也沒有辦法。
“娘氣什麼?我不過是肚子疼,回後房裡上個茅房罷了,人都有三急,難道桂蘭一天到晚四處往外跑可以,我連去個茅廁娘都要打罵了?”百合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委屈之色,劉氏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愣了一下,若百合當真是去上廁所的,自已這火確實也發得太莫名其妙了,不過她向來在大女兒面前兇悍慣了,此時要她低頭,她也拉不下那個臉來,因此哼了一聲:
“去個茅廁,要這樣長時間?懶牛懶馬,屎尿多!一天沒見你做多少事兒,光知道吃吃喝喝,上廁所也要上這樣久時間了。”百合聽她罵個不停,心中不耐煩,眉頭也擰了擰:“娘這話還是說給桂蘭聽吧,若論懶,誰有她懶?她一天到晚啥事兒不做,吃的可比我多多了。”百合一句話將劉氏堵了回去,氣得劉氏渾身哆嗦,可對百合這樣的話卻偏偏又說出半點兒反駁的字。
見百合堵完了自己,逕自轉頭往另一走坐去,劉氏只覺得心口兒梗著疼,早氣得頭暈眼花。
段氏布莊裡母女兩人相對無言,而另一頭畫春坊中姐兒們與**等人卻相繼被救了起來,這會兒**氣得可不輕,一輛畫坊造價可不便宜。如今卻被那姓段的丫頭片子給毀了,雖說那穿著破衣裳的人不知道是誰,可他跟姓段的死丫頭可是一夥的,這會兒**認準了人,自然要將一切損失全算在段桂蘭身上。
等到將所有人都救了起來,眾人還來不及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