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場開香檳,藤本良一動殺心
赤本建設株式會社總部大樓。
寬敞豪華的會長辦公室內,赤本英雄站在辦公桌前,「爸,松下佑康讓警察出面護送青山秀信離開了,估計是回札幌,要不要組織人攔截?」
赤本家在旭川紮根多年,當地各個政府部門都有受過他們好處的人。
哪怕是松下佑康身邊也如此。
「沒事,他離開,但已經造成的麻煩可不會離開他。」赤本建成不可置否的笑笑,隨手又簽好一封檔案將其放好,接著說道:「他把自己塑造成了英雄,而人們對英雄的要求總是苛刻的,只要他遲遲沒辦法證明自己無辜,那他就必然被輿論所淹沒,爆管跑到哪兒都無法迴避這個事實。」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記得安排春山空的妻子找警察署鬧,找市役所鬧,找媒體鬧,四處去控訴青山秀信,最大限度博取民眾的同情。」
春山空本身就患有不治之症,父母早亡沒什麼親人,只有妻子和一對兒女,孤兒寡母在當下的環境失去家中頂樑柱本身就能令人共情,再加上兇手是官僚,就更能引起民眾憤慨。
「然後等鬧得最兇的時候再讓春山空的妻兒離奇死亡,呵呵,我看青山秀信怎麼應對,他不是無案不破的神探嘛,那破破他自己這個案吧。」
赤本建成臉上表情陰險而殘忍。
「父親高明,只是略施小計就將青山秀信玩弄於鼓掌之中。」赤本英雄拍了一記馬屁,獰笑道:「哼,他敢虎口奪食,這就是給他的教訓!」
雖然事情才剛成一半。
但他卻就已經覺得勝券在握,殊不知半場開香檳自古就是兵家大忌。
「春山空的家人一定要看住,青山秀信想自證清白,無非就是從她們身上入手,不能給他這個機會。」赤本建成抬頭看著兒子鄭重的囑咐道。
「您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讓他鑽了空子。」赤本英雄點了點頭,但隨後又面露猶疑,「爸,可是以青山秀信的身份,單憑這樣的話也還不能致其於死地吧,他事後報復怎麼辦?」
這樣的髒水如果潑到一個普通或者背景不強的官僚身上,那這名官僚這輩子也就到頭了,直接會被革職。
可青山秀信不一樣,本身有諸多功勞護體,更有深厚的背景,刑不上士大夫這種事在現代社會也是有的。
所謂的民間輿論,除非是造反。
否則對那些真正背景深厚的人物根本沒用,上面就無視輿論死保,過段時間一切又會風平浪靜,在自媒體時代都如此,更別說當下這個社會。
「是不能將他置於死地,但也夠他喝一壺了,出了這件事他多半要灰溜溜夾著尾巴滾回東京,想報復我們也鞭長莫及,這可是我們的主場。」
「而且他獨吞札幌工程專案那麼霸道貪婪的性格,北海道看他不爽的可不止我們一家,這些人雖不敢主動找他麻煩,但卻也敢痛打落水狗。」
「再退一萬步,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乾的?他是警察,做事總得講個證據吧,不然難道還能僅憑懷疑就安排一群殺手來殺了我們不成?」
說到最後一段話時,赤本建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覺得是無稽之談。
「父親英明,兒子佩服,青山秀信無非是仗著先手之機和利用松下伊織那小賤人的愚蠢才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現在您認真起來,他哪是您的對手啊。」赤本英雄滿臉敬佩之色。
赤本建成擺了擺手,「別拍馬屁了,給英男請的律師聯絡好了嗎?」
提到這件事,他對青山秀信就恨得咬牙切齒,對松下佑康也有意見。
但他不想跟松下佑康因此而反目成仇,所以只能找青山秀信的麻煩。
「已經聯絡好了,是國內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