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正在播放小樂隊演奏的畫面。資料畫面裡,樂隊指揮還是Father;可是演出現場的樂隊指揮則是換了人。
賈天子也不由得想,這樣小小的陣容變化,可能觀眾們根本就不會注意吧。
房門敲響,是祈修齊魷。
祈修齊進來便眨眼一笑:“撂了。”
賈天子也是喜出望外:“這麼快就招了?我還以為他是塊硬骨頭,咱們得啃個幾天。”
賈天子親自去給祈修齊煮咖啡,在醇厚的咖啡香氣裡含笑問:“祈sir用了什麼法子?”
祈修齊聳聳肩:“把他關進號裡,正好他室友是個有特別嗜好的。像他這種白白嫩嫩、娘裡娘氣的,那老炮兒最喜歡了。”
“噗……”賈天子也是笑噴了。
兩國警方實則心照不宣,對於罪大惡極又難啃的嫌犯,都試過這樣的法子。
兩人捧著香濃的咖啡,賈天子道:“他既然撂了,我想盡快帶他回M國受審。祈sir,這方面的相關手續還需要你幫忙。”
祈修齊卻有些不放心:“這樣重要的證人,你不如先放在我這裡一段時間。等你們那邊都安排好了,再讓他回去。”
賈天子明白祈修齊的擔心。憑他們面對的敵人,倘若Father回到M國去,對方絕對有能力聘請最好的律師,或者乾脆直接將他滅口。留在中國,畢竟遠隔重洋,對方也許鞭長莫及。
賈天子便笑了:“祈sir的好意我自然感謝。只是祈sir也有一個誤區,覺著是我們M國的案子,那案犯就一定只是M國土著,所以對中國這邊就沒有辦法,是麼?”
祈修齊聞言也是一怔,覺得後脖頸有些發涼:“難道不是?”
“一半是,一半不是。”賈天子眸光放冷:“縱然拿著M國公民的身份,可是他骨子裡依舊可能是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他在M國能辦的事,在中國一樣辦得到。”
。
拘留所。
獄警換班時間。
此時一位醫生也從裡面走出來,走到鐵門前的辦公室視窗簽字記錄時間。
下班的老警先走了一步,接著班的是新來的年輕獄警,對這位醫生有點臉生。
畢竟是新人,不光是對醫生臉生,實則對這看守所裡所有的臉都還有點陌生。
新獄警便跟那醫生客氣地點了點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是哪個老號兒又藉故泡病號了吧?
醫生身穿白袍,在看守所走廊裡白色的燈光下越發顯得身姿修長。他身上的白袍倒映出一片白光來,與他的金絲邊眼鏡彼此輝映,形成了熒光效應,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那片刺眼的白色熒光裡,倒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有個在押的嫌犯受了點兒傷,鬼哭狼嚎的,還以為是受了什麼重傷,就來檢查檢查。結果,沒什麼要緊的。”
那新獄警就有點好奇:“沒什麼要緊的,鬼哭狼嚎什麼?”
醫生彷彿淡淡笑了笑:“就是‘後門’裡被叉了根筷子。”
“噗……”獄警笑噴了。
兩人找到了話題,醫生給那獄警點了根菸,兩人靠著牆壁一邊抽菸一邊閒聊。
醫生問:“那個傢伙聽口音有點洋腔。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啊給收進來,還給跟那個老號兒關一起了。”
年輕的獄警自己也好奇,翻了翻記錄:“沒什麼要緊的呀,就說證件上有點小問題,好像哪個鋼印模糊,有涉嫌造假的嫌疑吧。按說這樣的沒必要跟那出了名的老號兒關一起去呀。”
醫生也覺不可思議:“既然關那間號房裡去了,就肯定還有別的事兒。他後來招出別的什麼來沒有?”
獄警搖了搖頭:“沒聽說啊。就是證件那麼點小事兒也犯不上正式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