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湯燕卿輕輕哼唱起披頭士的經典歌曲《Hey-Jude》。
嘿,朱迪,別難過。這是一首悲傷的歌兒,我們也會將它唱得快樂……
時年淚溼衣襟。
這首傳唱了幾十年的經典歌曲,2012念倫敦奧運會更是全場大合唱,可是卻少有人知道,它其實是寫給一個孤單的小孩兒的罷了。
孟初雁,妮莎;還有曾經的羅莎……或者還有皇甫華章自己;或者說還有我們每一個人,某一時刻,也都曾經只是一個孤單的小孩罷了。
人會長大,會用知識、財富將自己武裝得成熟而堅強,可是其實——那個孤單的小孩兒從未遠去,她(他)一直都還在我們的心裡,孤孤單單地望著那個空空蕩蕩的世界。
雲中誰送錦書來?雁字回時,夢在故鄉。
朱迪,好好睡吧……夢裡的世界,再無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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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M國,眾人出了機場,各自走向自己的車子。
湯燕卿和駱絃聲告別。
目送駱絃聲的背影,時年忍不住輕聲問:“他就真的沒有問題了麼?”
湯燕卿也眯起眼來,“不。他身上還有疑點,他還有事情瞞著我們所有人。”
雖然孟初雁的死看起來與他沒有關係,但是卻不能因此而抹殺他是燕舞坊客戶,最重要的是星空網與童妻的關係,更何況還有Father曾經是他旗下樂團的指揮。
時年垂下頭去,“有一件事,我可以說麼?”
湯燕卿點頭:“快說。”
時年深吸口氣:“我曾經去過大聲姐的店裡……大姐也喜歡做手工吧?我曾見過一張畫了一半的圖紙,當時沒注意,可是後來細想,倒好像正好是那串紫銅風鈴。”
湯燕卿面色也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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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帶著葉禾先回公司報到。
李普曼表達了嘉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小麥歡呼著衝上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那案子看起來那麼複雜,怎麼這麼快就破案啦?”
葉禾也撓了撓後腦勺:“我能說我就跟睡了一覺似的,然後醒了發現案子就破了麼?”
時年也笑:“哪有那麼誇張。”
葉禾嘻嘻笑:“還是人家新加坡警方辦案有效率,果然是廉政國家。反觀那位湯燕卿湯sir啊,還說什麼受勳警探,還行為分析專家呢,跟人家比起來真是弱爆了!”
葉禾這氣兒還沒消呢。
小麥小心翼翼瞅著她:“你以前不是湯sir頭號粉絲麼?”
葉禾長吁短嘆:“認錯良人呀~不過幸好,咱們頭兒沒認錯,早就不要他了!嗯哼,還是皇甫先生好!”
時年只能笑著搖頭,抓緊將自己的工作忙完。
她打算晚上就先見見羅莎,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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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三個人說說笑笑走到門口。
金陽斜下,照著直對著樓門的黑頭大車。長軸的勞斯萊斯像一個小小城堡,高貴優雅地停在路邊,接受
所有人的目光洗禮。
時年悄然提一口氣。
倒是葉禾開心起來:“頭兒,皇甫先生來啦!”
車門開啟,皇甫華章親自走下車來,含笑走過來。迎上葉禾那閃閃的眼睛,便笑了:“葉禾,新加坡透過話,謝謝你。”
“哎呀,不客氣!”葉禾臉都紅了:“皇甫先生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皇甫華章見葉禾還對他的車子兩眼的光芒,便伸手邀請:“不如讓我司機送葉禾和小麥你們兩個回去。”
葉禾登時激動,“那先生你和我們頭兒呢?”
副駕駛有人坐,難道後面要塞四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