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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盟主倒是好記性啊!”

“公公過謙了!”灰衣男子傲然一笑,“主上特地吩咐本使,倘若公公日理萬機,不小心忘了些事情,本使千萬要記得提醒公公記起來……”說著,灰衣男子的眼神驟然凜冽起來,“比如……有個故人,公公一定記得。”

萬長亭斜著眼角瞥了一眼灰衣男子,猛然收了笑。

“公公還記得十七年前的清明,那把差點要了公公的性命,之後又隨公公的故人葬身懸崖的湛盧寶劍麼?”灰衣男子說著,朝萬長亭又走近了些,衣袂間似帶著股隱隱的冷殺之氣。

“當年之事,你如何知道?”萬長亭眉心驟沉,厲聲問道。

“龍鼎聯盟探子甚多,要查出一段往事並不難哪!”灰衣男子的語氣仍然波瀾不驚,“如今公公可要萬般當心了,據我盟得到的訊息,那把湛盧寶劍又再現江湖,不知道這究竟是武林之福呢還是朝廷之禍呢?”

“混帳!”萬長亭猛然一拍臥榻的扶手,直起身來怒道:“你是在威脅咱家麼?”

“公公說記性不好,本使就幫忙讓公公記起來。”灰衣男子不為所動,反而戲謔地插起了雙手。

萬長亭神色陰冷地盯著灰衣男子的眼睛,兩道目光對視,似在相互揣度彼此的目的心思,又似是因為某件事情而心照不宣。終於,萬長亭抬起下顎,眯著雙眼捋了一下耳邊的白髮,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你是算計好了來做咱家的說客罷?”

“呵,主上見了公公您都要以禮相待,本使豈敢造次呢!”

“年輕人,有時候知道的東西多了未必是好事。”萬長亭銳利的目光一斜,沉聲道:“你們還知道咱家多少往事?”

灰衣男子眉間一動,坦然地笑起來,道:“誰人不知,當朝延順帝不過是個傀儡,十七年前,公公您剷除異己,一手操縱讓這草包稱了帝,世人只道公公您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可主上並不這麼看。”

萬長亭怒色微減,他端起茶杯,翹著手指用碗蓋撇開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抿了一口,冷笑道:“你倒是說來聽聽!”

灰衣男子微笑道:“想當初,以公公您的權勢地位完全可以廢了延順帝自立朝綱,如今您權傾天下,要廢帝更是易如反掌,但是公公您卻始終沒有這樣做,主上認為,公公並非在意天下人的看法和歷史的評說,而是因為……”他言到此處突然打住。

“哼……”萬長亭擱下茶盞,眼角的寒霜已然散了大半,霎時間,他竟抬頭盯著灰衣男子,似笑非笑地問道:“因為何故?”

'7'第四章 說 客

“因為一個諾字,公公為人臣子,自然要守住這個諾字,因此延順帝才得以逍遙快活,享了十七年榮華富貴。”灰衣男子又走近了些許,直言道:“反倒是公公,您這十餘年來度日如年,受盡指責,這其中的苦心自是無人能解,不過這日子是不是真的長了點呢?”

“果然先帝早在十七年前便已參透今之局勢,知墨臺鷹者惟有先帝……”萬長亭心中暗歎,威嚴的神色竟平添了無限黯然,他頓了頓,看向灰衣男子,說道:“想不到,知咱家者,竟是墨臺鷹……”

灰衣男子點頭道:“主上交代本使,一定要將此言轉告於公公,主上乃是善待知己之人,公公您若與龍鼎聯盟再次聯手,那麼武林危機自會化解,我盟大業即日可成,於公公自己不僅是名利雙收的事,主上更可協助公公尋回那故人的遺留物,解開公公您十七年來的心結,豈不甚妙?”

“好個墨臺鷹!”萬長亭的笑聲極其尖利,卻已不似先前那般冷漠,“既然你們知道咱家想要什麼,那也不妨讓咱家來猜猜看,你們真正要的是什麼。”

“公公料事如神,與主上情同知己,自然知道主上要的是什麼。”

“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