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並沒有說話。
眼見著李大奎面對大嬸兒的火力節節後退,不見成效,他也是跟著著急上火。
來之前已經聽李大奎說過了,這可是四十萬呢。這麼大的一筆錢,能做多少事情啊。
所以無論如何,錢都必須要回來。
可這個大嬸兒心智堅定,嘴皮子也厲害,光做到這種程度,顯然是沒有辦法成功的。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
幾乎是一瞬間,石振秋就決定了策略。
唯一能夠成功的希望,只有……
不要臉了。
說那時,那時快,石振秋一個虎撲,沒有給其他人任何的反應機會,直接抱住了大嬸兒的粗腿。
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眼淚和鼻涕。
心裡默默地給了自己一個贊。
瞧瞧咱這演技,不比那什麼宋康昊差吧?
不過得意只能在心裡,表面上石振秋的德行,就跟死了爹一樣,嚎啕不止。
“大嬸兒啊,您不知道啊,我們兄弟兩個已經半個月沒有吃過一頓飯了。為了堅持能夠來到您的面前,我們兄弟兩個翻了三個垃圾桶,才找到了一點麵包渣。就那麼點食物,我大哥都不捨得吃一口,全都讓給了我啊。我們兄弟兩個從順天來到了首爾,就是聽說了這裡遍地黃金,人又多情,只要努力就會夢想成功的啊。就在昨天,家鄉傳來了訊息,大奎哥的爸爸得了肝癌,卻沒有錢手術,只想著見孩子的最後一面。可是大奎哥卻連回家的車票都買不起啊,一想到親人永隔、永不再見,大奎哥足足吐了三碗血啊。大嬸兒,您說,我們兄弟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李大奎捱了一萬個骷髏,傻傻地看著石振秋,整個人都懵了。
這弟弟怎麼回事,好好的幹嘛詛咒我爸爸要死了啊?
臭小子,你不認識我爸爸嗎?
被老爺子知道,非得把你家房子掀了。
還有,我們兄弟雖然沒錢,但也沒有到翻垃圾桶的程度啊。
可是看到大嬸兒的表情有所鬆動,李大奎只好忍受著爆擊的傷害,趕緊擺出悲傷的表情。
為了演技過關,趁著大嬸兒慌亂的時候,這傢伙趕緊拿手指朝著眼睛猛戳了兩下。
吃痛之下,眼睛發出了悲愴的抗議,淚水橫流。
天地變色,風起雲卷,完全沒有給人反應的機會,這裡就成了兄弟倆悲訴的最佳舞臺。
石振秋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大嬸兒,我們也知道您的難處,還有一家人需要養活,全靠這點房租維持。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這樣的小民需要互相理解才能好好地活著。什麼也不說了,都是我們兄弟運氣不好,才遭遇了這樣的困難。大嬸兒,造成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啊。可是我大哥他……他有什麼錯啊,卻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大嬸兒,我知道我們的要求很過分,也讓您為難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您能為大哥買一張回家的車票,讓他能夠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我……我從今以後就給您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恩情了。”
他哭的是那麼的用力,是那麼的撕心裂肺,是那麼的感天動地,大嬸兒厚厚的黑色絲襪都被他的眼淚給溼透了。
從這倆貨一來,大嬸兒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本著拼命佔便宜、寧死不吃虧的原則,大嬸兒早就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不會把押金還給他們的。
奈何堅定的心意碰上不要臉的了,大嬸兒原本的氣勢在石振秋的表演面前土崩瓦解,手足無措。
“這……這……這……”
這成什麼了,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抱著老孃的腿,就在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看著,老孃不成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