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提了一銜子,轉了過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陰沉著臉對我說,“就是你打人的?”
看我沒答話,那個警察突然一拍桌子,大聲說,“媽的,都給我銬上,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還從來沒有一個疑犯在我胡霸這裡撐過3分鐘。”
歪戴帽子走過來,給我和壞三帶了手銬。還踢了我一腳,“媽的,老大問你話,你聾了啊?大哥,這小子嘴巴還挺硬,我看照老規矩,先來一頓殺威棒,看他還不說。”
“老大,老大,局長電話。”瘦瘦高高在門外一邊跑一邊嘶啞地喊道。
“媽的,老李,你先給我教訓教訓他們,我去接我姐夫電話。”胡霸站了起來,起的比較快,差點把椅子弄倒,伸手扶了一下,急匆匆到隔壁去了。
歪戴帽子走到桌邊,把帽子拿了下來,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媽的。”他轉過臉,朝那四個男人說:“你們先回避一下,我要好好治治這兩個頑固分子。”
“李叔,你可一定要幫我做主,不能輕饒了他們。”調戲豔竹的那個男人用手捂住被我打青的那隻眼,用另一隻眼看了我一下,走了出去,重重地把門帶上。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偌大一個房間,就剩下我們三個人。
歪戴帽子把皮腰帶解了下來,一隻手拿著,拖過一張椅子,一腳踏住。另一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別說我不跟你講我們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你們這些頑固分子,絕不輕饒!”說完,朝我走了過來。
我還真有點緊張,很早就聽說過,只要進了派出所或者拘留所,不論大事小事,都少不了被打一頓,更何況,我們打了所長的兒子,肯定沒有我們好果子吃。本來我也不信,今天看這架勢,不由得我不信了。我頭上開始冒汗,心也撲騰撲騰地跳起來。
我轉過臉看壞三,只見他帶著一臉神秘微笑,從容鎮定,真的很奇怪。看見我看他,衝我一笑,輕輕地說,“差不多是時候了。”
“什麼時候?”我滿臉狐疑。
“好戲要上演了啊。”壞三輕輕的說,“等著看吧。”
我更加不解,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歪戴帽子來到了我身邊,剛要動手,就聽見胡霸在外面喊,“老李,等一下,等一下。”
“看吧,好戲上演了。”壞三輕輕地說,充滿自信。
胡霸急匆匆衝進來,對歪戴帽子說,“你先出去。我和董兄弟說幾句話。”
歪戴帽子滿臉疑惑地走了出去。胡霸一下子跑到壞三面前,急匆匆地開啟手銬,“董兄弟,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然後幫我手銬也開啟了,“這位小兄弟,對不起啊,大水衝了龍王廟,大水衝了龍王廟,哈哈~~~~,董兄弟,你可千萬別生氣啊,我胡霸給你賠不是。”
“胡所長,你不是要審我們的麼?還等什麼啊?”壞三一邊揉著手腕,一邊陰聲陰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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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董兄弟,你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呵呵。別在這屋裡說話,去我辦公室,有冷氣,喝杯茶。”一邊說,一邊拉我們出去。
“走吧~~~去看看?”壞三衝我說。
“好吧。”我一個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看來挨不了打了。我們一起走了出去。
門外警察三三兩兩,低聲議論,看見我們走過來,立刻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進了胡所長的辦公室,裝修得蠻愜意的,南邊窗戶邊上的桌子上,還放了幾盆花草,看不出,這個大老粗還會種花。
胡所長用手拂了拂真皮沙發,做了個手勢,“請坐,請坐。”滿臉賠笑。
我和壞三剛坐下,胡所長就端了兩杯熱茶過來,“西湖龍井,我杭州的老戰友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