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住了,動彈不得。
他的指尖,猛地掐入到她的情魄之中。
一聲絕命的尖叫,飛出嬌唇之後,蕩漾在這飄飄欲仙的九龍池裡,久久沒見褪去。
午時。
黎季瑤坐在齊府裡齊雲煙的閨房裡,只要想到去月室殿聽見的那讓人耳赤面臊的叫聲,臉又不禁發起燙來。想來想去,真想不明白了,她皇兄是對皇嫂做出了什麼,才導致皇嫂的叫聲如此淒絕。
是,叫聲雖引人遐思,卻同時是無望的淒絕,直讓人心頭打起股股寒戰。
想到自己母親長公主一再警告她,當今的東陵天子是如何可怕的一個人。誰敢當真去挑釁黎子墨,等於是不要命。
說到敢挑釁黎子墨的人,黎季瑤擺起指頭數了數,數來數去,可能,也真是隻有她皇嫂一個人敢。
齊雲煙親自端了盤點心進來,對她說:&ldo;郡主今兒中午在這府中用膳吧。&rdo;
&ldo;也好。&rdo;黎季瑤輕快地幫她和自己擺好茶杯,讓三七倒茶。
&ldo;說好是下午去白龍寺嗎?&rdo;齊雲煙點心擱在了桌上,問。
下午?那還要看她皇兄下午能不能放了皇嫂。不過,據她猜測,她皇兄是需要處理公務的。早上,宮門那頭不是排了一隊大臣嗎。現在,她只想著,她皇嫂能不能從她皇兄手裡有命歸來。
黎季瑤到底是個天真爛漫的,想她皇兄黎子墨,再如何都好,畢竟是喜歡她皇嫂的,又不能真對她皇嫂怎樣,因此,手撿了塊蓮花膏,放進嘴裡邊嚼邊說:&ldo;下午吧。到時候,我再去宮中把皇嫂接出來。&rdo;
聽說花夕顏也是要去白龍寺,齊雲煙作為月室殿行走尚宮,似乎更沒有理由拒絕這個邀請了,要陪主子去哪兒,是臣的職責所在。
在齊府用完了午膳,黎季瑤迫不及待,坐上轎子再前往皇宮一探究竟。
月室殿裡,柳姑姑拿巾帕抹了抹眼角。終於得以躺在自己床上的花夕顏,一張臉,幾乎變成了紙白,是誰都看出來,她這半條命都沒了。
花夕顏只要摸下胸口,都能感覺到,她心口裡,連著她半條命的情魄,虛弱到全是蒼白。他掐過撩動情魄外面的指痕,歷歷在目,清晰可見。每一道,都讓她像是在懸崖邊喘息,不知自己還能活到幾時。
咳咳咳。
&ldo;娘娘。&rdo;柳姑姑連忙上前扶住她伸出來的手。
誰也不知道,究竟她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把她弄到像是半條命都沒了。
她這半條命是快沒了,因為在九龍池裡他那最後一掐,硬生生地將她情魄掰成了兩半,收了一半進了他體內。他取了去她這半條命,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置。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怒意,他的狂怒。以及,他要掰開她的心,吞吃她的心。
他要她愛他,他要她纏著他,像那每個巴結討好的女子,猶如梨花,猶如金素卿,愛他如火,為他情動到貢獻出整條靈魂巴著他。
她什麼都能做到,唯獨這點,卻是別想。
是她的錯,是她糊塗的腦子,忘了,這作為九五之尊的男子,本就是天下最不講道理的,最霸道的,要的東西,非是要拿到手握在自己掌心裡頭。
哪怕她給不起的,他都要!無論她願意不願意。
所以,接下來,她與他,怕是要有一場漫長的戰要打了。
咳咳。
&ldo;扶我起來,本宮要梳頭。&rdo;她不能輸就是,在她坐上這後位那天開始,她就應該知道,威脅她的,足以威脅到她的人,只有他,沒有他人了。
柳姑姑扶了她起身。腳心踏到地板上時,微浮,整顆心由於被他掏空了一半